”
少年小声惊呼起来,连忙抽出寅牙去格,却还是被逼得一连后退数步方才重新站稳。
晔国公手中的这柄刀,乃是当年德桓公曾经用过的佩刀。相传此刀是以雷引山中落下的陨铁,经过整整一整年的捶打锻造方才铸成。虽说并未开刃,却是异常沉重,非常人之力不可驾驭。其刀身两面,还用阴文蚀刻着八字铭文:
一心不动、大巧若拙。
只不过,这柄向来只能传给未来国主的陨铁重刀,却是在许多年前,由先王亲手交给了时任靖海侯的祁守愚,并没有传给即将继位的祁和胤。
“少废话,今日你我叔侄二人便在此做个了断吧!”
不等少年说完,祁守愚便再次挥起手中那柄陨铁重刀冲上前来。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个看似大腹便便,笨拙不堪的矮胖国主,竟是个深藏不露的好手。而早已古旧不堪的竭沧在其手中舞动起来,居然也能虎虎生风。
虽在体力与刀法上,祁守愚都略逊一筹。不过仗着手中的武器,居然也能同少年纯熟的五御刀法战成平手。
你来我往数个回合,缠斗在一起的叔侄二人忽然分开,似乎几番砍杀之下,矮胖的靖海公终有些体力不支了。
但就在白衣少年走上前去,打算伺机缴下对方手中武器之时,祁守愚却是将双眉一挑,竟是用身躯带动起陨铁重刀,不顾洞开的门户,将手中兵刃朝白衣少年的腰间横扫了过去!
祁子隐心道不好,隐隐觉得自己怕是再难挡下这一击了。果不其然,只听“铿铿”两声闷响,他手中的寅牙竟被当场砸得断作了数截,再难堪用。
可即便如此,也未能阻下晔国公手上长刀的势头。竭沧狠狠抽在了祁子隐的腰侧,令少年登时感到一阵钻心的剧痛,似乎自数根肋骨都在这一击之下被敲得折了。剧痛之下他根本握不住手中的双刃,也再无法站立得稳,一连后退数步,重重摔倒在地上。
“寡人稍稍卖个破绽便将你给骗到了!莫非你方才还想拿下活口,待取胜之后押解寡人回城示众么?!”
祁守愚狞笑着走到侄儿身边,将掉落在地的断刃踢远了些。
白衣少年咬紧牙关,忍住身上的剧痛低声道:“我是念在叔侄一场,想要最后给你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改过什么自新?临敌犯错,未下杀招的人可是你!”
祁守愚颇为得意地笑了起来,抬脚踏住了少年的胸口。或许是因为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他并没有立刻用竭沧砸碎侄儿的头颅。祁子隐还想挣扎,却是一点力气也发不出,只能在对方的脚下喘息着:
“你方才使的那招……莫不是破浪刀?”
“自然便是了。否则你觉得,这甚至连你父王都不通晓的刀法,又是谁传授给郁礼那个小鬼的?”
“可这刀法自祖父在位时起便已失传,又是由谁教给你的?”
“还能有谁?自是那个废了我世子之位的老东西!”
突然说起自己的父亲,祁守愚不由得咬牙切齿起来,言语间也满是恨意,“只怕是他当年有愧于我,便私底下将竭沧与破浪刀谱一并送给了我。可是他以为,这样便能弥补对我做过的那些不可原谅的事么?!”
听闻此言,祁子隐却突然不住地摇起了头来:
“王叔你可错了!当年晔国的王位位虽传给了父亲,但代表着祁氏精神的竭沧与刀法却是传给了你啊!你可曾想过,祖父他此举其实是希望你无论身居何位,都能不再纠结于过去,继续为晔国,为天下尽自己的一份心力!”
“这些话,你便留着去同寡人那做鬼的王弟说去吧!当年我于寿成宫内施咒之时,他明明有一次机会可以挣脱的!只可惜你的父亲同你一样,都是内心软弱之人,连说起这些大道理来都如出一辙!”
“施什么咒?”祁子隐猛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