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进攻的最佳时机。”
刘渊说道:“四王子的想法很对,洛阳驻扎二十万晋军,之所以是我们进攻的最大障碍,是因为这二十万大军全部由东海王全权指挥,如果东海王出现意外,这二十万大军就会群龙无首。这想法很好,只是方法不对,如今东海王权势熏天,对他动手,此时时机还不成熟。既然这样,朕即刻调遣大军在边境活动。石勒,你即刻返回洛阳,告诉四王子,只要能从内部扰乱晋室,他怎么做,朕都会全力支持。”
石勒允诺谢恩,旋即退下。
刘和看着石勒远去的身影,对刘渊说道:“父皇,您这有点太溺爱四弟了,四弟这么胡来,只会让我汉国带来无妄之灾。”
刘渊呵斥道:“你身为太子,不是心胸开阔,而是处处针对你四弟,怎么?难道是看到你四弟为我汉国立下汗马功劳,你心生嫉妒?”
刘和一脸惶恐跪拜道:“不是的,父皇。儿臣也是为我汉国的安危考虑。父皇,您刚刚登基,不光晋室是我们最大的敌人,慕容廆、苻洪也并对我们有不臣之心,儿臣只是希望父皇谨慎考虑当下局势。”
刘渊看着刘和,眼神里充满着无奈,说道:“孩儿啊!你一点儿也不懂父皇的心思。”
此刻,一位在纱幔背后偷听的执事太监示意了一个小太监,轻声说道:“立刻向琅琊王禀报。”
正值七月七日乞巧节,这一天的洛阳城少有的微风和煦,阳光明媚。
为了安抚前些日子发生的日蚀所造成的恐慌,皇帝司马衷特颁布圣旨,与洛阳城民同乐一天。
听说皇上皇后要出巡游街,洛阳城的百姓一大早就挤满了大街,熙熙攘攘,都想着一睹皇上皇后的容颜。
伴随着一声声有节奏的铜锣声响,人们循声望去,只见象征着皇家身份的华盖最先映入眼帘,紧接着一支行军整齐,身披金甲的禁军士兵,迈着整齐的步伐行走在仪仗卤薄的前列,紧接着就是高举五颜六色的纛幡队经过,后面庞大的车队分为三道行驶,前面有司马车驾、辟恶车驾、记道车驾、靖室车驾、象车鼓吹、式道侯开道;两边有大批步兵、骑队、校尉、廷尉、太尉、将军以及戟楯、刀楯、弓矢、鼓吹护驾;中间有九游车、云罕车、皮轩车、闟戟车、鸾旗车、建华车行进;后面有尚书、御史、中郞、将军殿后。旌旗招展,华盖翩翩,鼓乐喧天,气势恢宏。
刘聪和身边的侍卫在人群中远远观望,侍卫轻声问刘聪:“四殿下,现在可以动手吗?”
刘聪摇头:“不急,等见到皇帝的驾銮再动手。”
随着人群的欢呼雀跃声起,皇帝司马衷的驾銮终于出现在所有人面前,清风轻拂,驾銮垂挂的纱幔将皇帝皇后的身姿面容若隐若现地展示在世人面前。
刘聪看到皇帝司马衷,华丽的龙袍掩盖不了他臃肿的身材,灰白的发髻,苍老的容颜,看似喜庆笑容也毫无生气,恹恹的,无一不透露着这个皇帝已是行将就木之人。
刘聪正要暗示身边侍卫准备动手,突然间风势微大,抖动的纱幔将皇帝司马衷身边的皇后羊献容的容颜展现在世人面前,也映入了刘聪的眼帘。
刘聪一瞬间失魂,只见羊献容微笑着望向众人,云鬓微斜,肤若凝脂吹弹可破,朱唇微启,满目柔光,虽无少女般的青涩明媚,却透露着一股雍容的气质和成熟的韵味,刘聪深深地被羊献容的容颜吸引,早忘记了要做什么。
侍卫看到被皇后吸引而呆若木鸡的刘聪,小声提醒道:“四殿下,动不动手?”
刘聪迟疑了片刻,说道:“我原以为皇上是一个如日中天的中年人,却不曾想是一个奄奄垂绝的老者,反正也是个快死之人,今日行动取消。”
侍卫不解:“四殿下,今日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为何要取消?”
刘聪一脸严肃地看着侍卫:“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