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4 / 12)

沉醉的黄丝绢 金参98 17599 字 2021-01-14

的真善美或假丑恶这个共性。”

林之韵踟蹰了一会后说“潇儒,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好吗?因为我觉得别的叫法似乎很别扭。”

倪潇儒笑笑说“你爱怎么称就怎么称,我觉得叫名字还更好些呢!”

林之韵听后便说道“好的。”接着她告诉说“这些年里,我差不多把时间全花在了那上面,但却还从未与人深入探讨过写作的技巧手法,你还是头一个呢。你的话让我深受启迪,获益匪浅,我庆幸今日不虚此行。潇儒,你方才不是说在人物和事件的铺垫上不够么,我很想听听你这方面的见解,可以么?”

倪潇儒稍想一想后说“我觉得人物的出现应有所交代,否则让人感觉不知是从哪里突然冒出来似的,不可师法武侠电影的随意做派,可以冷不丁冒出个路见不平,两肋插刀的侠客来,不是英雄救美,便是仗义除恶,或者干脆横空飞出一个眼中射电,口里喷火,不食人间烟火的怪物来。你看鲁迅先生,他曾花费不少笔墨,以考据的形式把阿q的籍贯身世交代个一清二楚。这样,后面阿q做短工,睡土地庙,以至匆忙间将身上最值钱的物品,那件长满虱子的破棉袄,落在举人老爷家这些事,才能融会关联起来,令人信服。”说到这里,倪潇儒稍停了口,他拿过一篇稿子来翻看。一边连着喝了几口茶,一边自言道“哦哟,我已说得口干舌焦了哟!”似乎没有再想说什么的样子。

林之韵一直在听在想,倪潇儒停住口时,让她有一种戛然而止的感觉,因而说道“潇儒,怎么就不响了?我很想听呢!”

倪潇儒玩笑的说道“你想逼我继续当仁不让,信口雌黄是不是?”

“哎呀,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哟!我觉得你说得很有见解的。”林之韵说。

倪潇儒摇一摇手中的稿子后才说道“你看这篇,你所塑造的主人公,是一位专注于工艺美术的青年匠人,技艺精湛,风格独特,成就斐然,但他的艺术修养渊源何处,是师之于人,还是无师自通?都鲜有铺垫,让人有从娘胎里衔玉而来的感觉。要么是事前铺垫,要么是事后插叙或倒叙补充交代。若所塑造的主人公,是一个脚不着地,悬于半空的人物,这样就有失真实了。武松为什么会赤手空拳打虎的?他可不是什么一介蛮夫,很有心智。他手中原本是有武器的,只是那哨棒打在了石板上,折了,这才有与虎肉搏的场景。在与虎相持时,他是“偷”出一只手来,这才得以猛击老虎要害。你看,作者是用一根“哨棒”和一个“偷”字作了很好的铺垫,这样描述自然连贯,无懈可击。还有,作品中的女主角,极等的漂亮妩媚,对爱情可谓大胆浪漫,穷追不舍,可那男主角却不知何故,对此却似一段枯木,全无响应。自古说“男子所爱在容貌。”又言“女子追男隔层纸,男子求女隔重山。”人非草木,怎会没个反应?笔墨浓重轻淡不必拘泥,但却不可失了真实。爱情是人类最高尚,也是最复杂的心理活动,是一个千古不衰的题材,足可让人去细摅详表,展现笔墨才华。”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仍摇摇手中的稿子,然后又继续说道“在你的这篇作品中,主人公是一对俊男姝女,似乎很是般配,可是爱情追求的不是外表般配,而是心灵相通。女主人公甚至直言,对男主人公操刀弄锤,刻石头镂树根的追求不甚理解。他们的情感心路始终是两条平行线,融汇不起来。描写他俩爱情的句子可谓很优美,但却高高的突兀,好像是局外人在作评语的样子。”

他住停住口,一边习惯性的拿起杯子喝茶,一边看看林之韵。

“嗯…这个…”林之韵挪了挪身子这样说道。

倪潇儒说“看得出来,你在这上面是极用心的,那些描写爱情的句子极是优美,但它的艺术效果却是为文造情,至少我是有这样的感觉。”

林之韵不由得向前倾一倾身子,心里颇有点高兴,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