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王没有看错人!”诚王满意地点点头,随即道:
“贤侄这次差事办的不错,我听说,那匪首还是被你一箭贯穿了头颅,可有此事啊?”
“不怕您笑话,当时事发太过突然,我原想着射伤匪首,可当时太紧张,我又是个半吊子,阴差阳错竟一箭将人射死了!”说起这个,吴朝恒深感汗颜。
“你这个阴差阳错好啊!一箭横贯头颅,别说半吊子,就是神机营的兵士都不见得有你这样的水平!”诚王不禁感叹。
“您快别笑话我了!”
“我是诚心实意赞你!不过,当时距离几十尺能一箭贯穿匪首脑袋,贤侄你这臂力不错啊!”诚王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未见过这般臂力惊人的文人。
“不瞒您说,我虽半路改从文,但因我自小就爱箭术,所以这方面并未真的放下。许是经常练习的原因,这臂力就比一般文人好一些。”
“原来如此,这就难怪了!”诚王闻言,了悟地点点头。
“时辰不早了,朝恒还有公务在身,这就先告辞了。”寒暄几句,吴朝恒便起身准备离开。
“也好,今日就不多留你了!改日得闲,咱们爷俩好好喝几杯!”
“一定!朝恒告辞了,您留步!”
走出诚王府,吴朝恒脸上早已不见了如沐春风的笑容,他回头看一眼诚王府富丽堂皇的门楣,轻不可闻地低叹一声,转身上了马车。
转眼进了腊月,京城里渐渐有了年味,贺明羽的一双龙凤胎眼看就要满月了。
“三夫人,大姑娘二姑娘带着大少爷来了。”
李语檀闻言,一双娥眉几不可闻的皱了皱,略带迷茫道:
“大少爷?”
“就是云起小少爷啊。”
“这称呼改了,我脑子都不够使了。林妈妈,你快请他们姐弟三个进来吧,大冷天的,我都没想到他们会来。”
“太夫人这是见家里多了两位小主子,怕按原先的称呼给叫混了。奴婢这就去请姑娘和少爷进来。”
林妈妈出去没多久,就带着姐弟三人进了屋子。
“给三婶婶请安,三婶婶安好。”姐弟三人见到李语檀,规规矩矩的请安问好。
“好孩子,快起来坐吧。琴轩,画亭,给姑娘少爷拿些零嘴,再把小厨房新煮的牛乳茶拿一壶过来。”李语檀性子绵软,也喜欢孩子,见姐弟三人过来,心里甚是欢喜。
“三婶婶,小弟弟小妹妹呢?”贺千洛面上带着甜甜地笑容,天真可爱的模样倒符合她这个年龄。
“在厢房睡着呢,这会儿估摸着也快醒了。”李语檀面上带着温柔地浅笑,说话时眼睛不着痕迹地在贺千洛身上扫过。她嫁过来时,大房一家已经离开了京城,是以,对贺千洛这个侄女,李语檀并不熟悉,也就不清楚她的脾性。
“我只在洗三宴上见过弟弟妹妹一次,当时许多人围着,我都没有看清楚他们的模样呢!”贺清浅撅着嘴嘟囔道。
“浅儿别急。”李语檀笑着捏捏贺清浅婴儿肥的小肉脸,接着看向林妈妈道:
“林妈妈,你去看看两个小家伙醒了没?若是醒了就抱过来吧,他们哥哥姐姐都等着看他俩呢。”
“是,奴婢这就去。”
待林妈妈退下,贺千洛好奇地打量了一番李语檀的屋子,便又开口了:
“三婶婶的屋子跟我爹娘的屋子一点都不像。”
“咱们贺府每座院子建造规格都是一样的,要说不同之处,就是每座院子里栽种的树木花草有所区别。洛儿所说的不同,可是这个?”李语檀想了想,问道。
“不是。”贺千洛摇摇头,面带苦恼道:
“三婶婶屋子和二婶婶屋子里都是满满当当的,我爹娘的屋子也很大,只是我每次进去都觉得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