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白芍、杜贞的时候,就好像嫁自己的姐妹,嫁丰年、喜春、抱竹和桃符就好像嫁自己的女儿,东西是早几年就准备好,现在拿出来用上就成。
她只说两句:“我是要喝喜酒的人,母亲也说了去。”
来田家的、有宝家的喜出望外,府里面的下人们婚娶,侯夫人和少夫人经常去,不过这还是一件大喜事情,丰年和喜春到底是少夫人房里亲侍的人。
安排完这一件,曾宝莲打心里痛快,顶替丰年的丫头杏花进来回话:“侯爷让少夫人去书房说话。”曾宝莲急忙忙过去,路上外面的传言浮上心头,都说公公要起兵,难道是说这件事情吗?
她是最后一个到的,容氏已经在里面,小厮把房门关上,这里只有四个人,镇西侯、容氏、谢运和曾宝莲。
镇西侯很严肃,拿出一卷东西,又是一根簪子,簪子是赤金的,也许房里光线暗的原因,带着陈旧,不是寻常的金首饰经常的炸一炸,永远黄澄澄的招人喜欢。
侯爷把簪子放在手边,把那卷册子一样的东西拿给容氏,嗓音紧绷近似严厉:“你看,再给媳妇。”
容氏和曾宝莲心尖都是一颤,难道家里出来奸细,如果不是婆媳手底下的人,犯不着这么认真的关门闭户。
容氏小心的接在手里打开,曾宝莲悄悄的看婆婆脸色,想先从婆婆神情里看出什么。
容氏直接直了眼睛,杏眼本就乌黑溜圆,瞪到丈夫面上,不认识的左看右看,这让曾宝莲暗暗焦急,她看到的容氏这模样,分明是震惊过度,看来家里真的出了奸细。
是谁呢?
少夫人开始一个一个的暗自推敲,就看到婆婆的眼神又变了,又瞪到丈夫面上,那表情好像也不认识自己丈夫,陌生的很。
曾宝莲又着急了,这到底是怎么了,容氏用心的看册子时,曾宝莲用心的看婆婆。
容氏几乎是憋着一口气,把谢明辉手札看完,再看谢龙手札,看到谢龙的孙子时,想起媳妇还没有看,把前面两本递到曾宝莲手上。
曾宝莲陪笑欠身接过,打开的时候千仇万恨,如果是她手底下出来的奸细,决计不能轻饶。
她看完前面几行,徐氏有孕徐氏意图自尽,顿觉后背绷的紧紧的,她在家里就喜欢看祖父手札和与曾祖父有关的卷宗,管家后又认得一些字,往下看不难,就往下看。
整个人的毛发都要竖起来。
“龙儿本是龙种,这孩子养在我家里,竟然是委屈了.....”
她和容氏一样的表情,瞪大眼睛看公公,再就不认识的看自己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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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憋一口气,也和容氏一样几乎不喘气了,一口气往下面看去。
容氏先看完,僵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她的丈夫是皇嗣,她生个儿子是皇嗣,她的孙子是皇嗣。
镇西侯把第二卷东西递给她,容氏迫不及待的接过,这是三王的家谱,论起来三王的血脉远,谢龙的血脉近,而且自谢龙以后嫡子嫡孙,每一个都根正苗红。
如果从皇帝那里算,徐氏没有封号什么也不是,用民间的说法,谢龙是私生子。
所以谢龙也想到这里,所以他不允许后代子孙纳妾,从他开始嫡子嫡孙。
谢龙自己高兴就行,而这个时候拿出来的话,先皇去世,平王逃走的消息还没有传到西疆,但谁会把平王当成扶起的人,谢家竟然成了最有力的竞争者。
容氏飞快翻看完三王家谱,谢家其实还有别的郡王等家谱,不过现在不用拿出来了,郡王要么没落,要么早就隔得太远,犯不着记。
这个消息太震撼了,容氏迅速把三王家谱塞到曾宝莲手里,夺走她在看的先祖手札,重新再看一遍,这回边看边推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