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不料赵震宇手堪堪要扇到,便被沈惟仁一掌扇飞,直把赵震宇击退十余丈,三颗牙和血吐落。
“你?”赵震宇右颊红肿,捂住脸怒道。
旁人许是未瞧的清,但纯明站在石阶上,瞧的清楚,沈惟仁虽未动,但后发先至,那手料敌先机,后发治人的招数,分明是高超手段,不由一惊,问道:“惟仁,你何时习得这等功夫?”
“我入门时便习得,有甚稀奇,师叔,你既不信我言,我也懒得做口舌之辩,这赵震宇在我眼中,直如土鸡瓦狗,我无意争强好胜,但凡我有意掌门之位,只凭他?”沈惟仁蔑然道。
“沈大哥说得好,恭喜大哥,武功再上层楼,”紫霄宫阶梯下,传来一人赞叹之声,随后,一男一女快步上山而来。
“哈哈,小弟,你来啦。”
“沈大哥,方才你那一巴掌,深谙剑意,当真痛快啊,”来人自然是青玄和轻罗,青春少艾,虽是一路风尘,这会子却也换了洁净衣衫来拜山,不料才到山上,便见到眼前一幕。
“不必理他们,咱们走吧,”沈惟仁笑笑。
“师叔,各位同门,你们瞧见了,那一男一女便是那胡人及妖女,他们便似算好时间赶到武当,万不可放走了他们。”
纯元、纯明心中虽有疑惑,但见青玄二人适逢其会般的来到武当,不及细想,便大喝道:“围起来,留下他们。”
数百武当弟子顿时长剑出鞘,将三人层层围住。
沈惟仁摇摇头,难为情道:“小弟、韩姑娘,怕是连累你们了,如今他们诬陷我们,竟说家师及诸派掌门之死与我们三人脱不了干系,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韩轻罗恨恨的一跺脚,大骂道:“简直是一群不知所谓的臭牛鼻子,为救那帮老家伙,我三人险些丧命,”又指指青玄,“他,为了救人,九死一生,遍体鳞伤,你们不思报答,反来污蔑我们,我呸,中原人当真没一个好东西。”
“休要啰嗦,杀了他们,”那威武镖局的钟奎率先喝道,纯明阻止不及,场中不少俗家弟子已挺剑杀去。
青玄方要挺身向前,沈惟仁便伸手阻止,笑道:“愚兄近日略有所悟,请小弟借剑一用。”
青玄笑笑,一振剑鞘,秋露便电闪而出,沈惟仁接过长剑,旋身一圈,仰天长啸道:“一轮飞镜谁磨,照彻乾坤,印透山河。”
周身真气一放,发髻木钗脱落,长发飞舞,秋露一指,便与来人接上招,剑气一送,便刺中一名俗家弟子的商阳穴,那人长剑脱手而出,捂住手,跌落在地。
“下秋露银汉无波,比长夜清光更多,”一剑五朵剑花,分刺五人的三间、合谷、阳溪、偏历、曲池,五人无不长剑脱手,中剑倒地。
“小弟,酒来,”随着沈惟仁一声喝,青玄将腰间酒囊一抛,沈惟仁接过,秋露一挑,便割开皮囊,仰头便喝干囊中烈酒,与青玄四目交接,哈哈大笑,喝道:“赵震宇,怎么,不敢战了?”
赵震宇双目尽赤,噌的抽出长剑,大骂着挺剑杀来。沈惟仁右脚一迈,长剑一圈,隐现太极,状若醉酒癫狂,一剑九影,竟是模仿青玄的归藏九剑,分刺赵震宇前胸九穴,那赵震宇长剑未及刺实,便被一片白芒剑影晃乱了双眼,哪里还有招架之力,眼见便要中剑。
这时,石阶上一人大喝一声,宛若平地惊雷,一道梯云纵,瞬间跃至两人中间,剑分九式,与沈惟仁一拆招,便提着赵震宇后跃数丈。
“惟仁,好剑法,这些年,你倒真是藏拙了,”来人便是纯明,他将赵震宇往地上一丢,朝沈惟仁正色道:“此剑并非我武当剑法,你究竟何人?从何学到如此高深剑术?”
沈惟仁也不答话,秋露不停,醉醺醺在场中连舞三十六式,招式虽缓,但每一剑击出,均剑剑铮鸣,剑气潇潇,磅礴浩瀚之中满含悲悯平和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