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梦里天南,皆是他乡客(2 / 10)

万剑归藏 柳轻舟 13436 字 2020-05-02

此也不是办法,无论文争武斗,怕是会伤了和气,你看应如何?”

纯元神色平和道:“震宇既为掌门师兄首徒,便是继任掌门,也合情理,虽说资质尚浅,但倘若你我好生辅佐,也能担此大任,只是这般一蹴而就,怕是难以服众”。

赵震宇听罢,径自走上石阶,对场中众人一拱手道:“两位师叔,各位师弟,承蒙诸位信任,提名赵某,若无功于武当,便是承继了衣钵,诸位心中也会不服。这些日子以来,承蒙钟师弟等人襄助,已查得师父死因,今日便悉知门人,好叫大家知道,谁才是真正为了武当着想,谁是欺师灭祖之辈。”

场中诸人顿时议论开来,沈惟仁心思一转,暗道不妙,纯阳子死因早已言明,今日赵震宇这般说来,必有所恃。

赵震宇扭头向两位师叔一礼道:“师叔,弟子从塞北回返许久,二师弟才姗姗来迟,回来便推说师父羽化于长安,师叔可有疑虑?”

见两位耆老沉默不语,赵震宇言之凿凿道:“前些日子遣人前往军中及我派俗家弟子处传信,顺便打探了师父消息,方知师父之死与沈二师弟难脱干系,二师弟,是也不是?”

沈惟仁意趣索然,微微冷笑,不置可否。

“我且问你?你那结义小弟,究竟何人?”赵震宇问道。

“他是藏剑山庄柳大公子之徒,癫道人,”沈惟仁淡淡道。

“二师弟,到了今日,你还不肯实言相告么?你那小弟,乃敕勒族人,换句话说,乃是塞北胡人,你莫非不知?”

“他便是敕勒人,也是镇北侯之后,早已入籍大魏,镇北侯力战北酋,为国血战,他的后人如何便成了胡人?”

“其实不然吧,你武功低微,如何能救出师父等人,依你所言,师父力竭羽化,你们却毫发无损,你倒是说说,你如何能逃脱?且不论我武当与庙堂相安多年,并无嫌隙,即便有,你在大军围困之下仍可全身而退,作何解释?”

那日情形,历历在目,只是沈惟仁根本未把这武当掌门瞧在眼里,见赵震宇不惜诬陷自己,来博取名声,心灰意懒道:“我今日称你一声大师兄,是看在师父与武当的恩情,你自当你的掌门,无谓栽赃于我,各位同门但请细想,我若戕害恩师,所图为何?今日在此,我沈惟仁再次悉告诸位,师父死于李存义之手,我,沈惟仁,从无觊觎武当掌门之心,若诸位不信,自今日起,我自愿退出武当,即刻便下山。”

“二师弟稍待,你们身边那位女子,可否告知是何人?”见沈惟仁并不搭理,便兀自笑道:“那韩姓女子,乃是观星台韩牧之之女,那日金翅峰上之毒,便是出自韩牧之,你与此人为伍,还敢撇清干系?”

沈惟仁抬头冷冷看了眼赵震宇,暗想:倒是小瞧了这位师兄,平日里如同草包一般,今日思维缜密,竟然将细节探得清楚,绝非他所能思虑到的,必是有人暗中相助。只是,又如何呢?自己压根没想再待在此处,自己所求,除紫衣心经外,尽皆到手,说罢摇摇头,走上石阶,朝着紫霄宫内纯阳真人牌位跪下,磕了三个头,便起身,理都不理诸人,信步便要下山。

“贼子哪里走?”赵震宇大喝一声,从石阶一跃而下,拦住沈惟仁去路。场中弟子见状,不愿遭受池鱼之殃,纷纷后退,留下一个偌大的空间。

“赵震宇,你自去当你的掌门,怎么,想拿我立威?”沈惟仁哈哈大笑道,哪里还像昔日那个唯唯诺诺,蜗居后山的落魄弟子,清风在旁瞧着,竟有陌生之感,现在的沈惟仁长身直立,那洞悉一切的眼神,那轻蔑的笑声,还是自己的二师兄吗?

“你这个废物,如今竟敢顶嘴了?”赵震宇连剑都不屑去拔,一个梯云纵便闪至欺近沈惟仁,伸手就扇去,这一巴掌若扇实了,怕是要打落几颗牙来。

沈惟仁立在场中,动也未动,众人皆以为他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