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片刻后,思涵才按捺心神一番,淡漠而道:“你倒是有心了,只不过,本宫并不喜舞。”
他对这话似也并无半点的讶异,反倒是勾唇而笑,面上越发的柔媚风月,随即,殷虹的薄唇再度一启,柔腻万许的道:“无妨,长公主若不喜霓裳舞,江云南,自也可为长公主跳一曲剑舞。”
思涵瞳孔一缩撄。
江云南仔细凝她,眼见思涵不言话,他神色微动,继续道:“江云南自也是知晓长公主从小便喜武艺,性子略微顽劣,是以,长公主若不喜柔媚之舞,江云南,也是可以为长公主跳一曲剑舞的。说来,往日在风月之地,除了最初站牌之际,江云南会当众而舞,但待得声名一起时,便不曾在外人面前跳过了,但如今,江云南百般心疼长公主,着实想为长公主跳上一曲,便是这支剑舞,也是昨夜临时而编,而练,只为,跳给长公主一人看。”
柔腻风情的嗓音,着实是将那一股股风月媚惑之意演绎得淋漓尽致偿。
虽早就领教过这江云南的风情万种,但如今再度听到他这柔腻腻的嗓音,再目睹他那妖娆刺目的红袍与妆容,一时,思涵心底的抵触之意,便越发的深了半许。
她深眼凝他,眉头也几不可察的皱了起来,待得正要按捺心神的开口无情拒绝,不料话还未出口,江云南已是从宽袖中抽了一把雕花木剑出来,柔腻的朝思涵道:“长公主不说话,那便是默认了。江云南此际便为长公主跳上一曲剑舞,待得长公主心欢愉悦之际,再为长公主汇报一些事也不迟。”
思涵后话下意识的一噎,瞳孔一缩。
江云南并不耽搁,勾唇朝思涵极是风情的笑笑,随即便旋身而动,手中的木剑也开始肆意而舞。
思涵淡漠观望,噎在喉咙的话,终归未曾道出来,只是心绪略微起伏,落在江云南身上的目光,也越发深沉。
她倒是要看这江云南今儿要整出个什么幺蛾子来!
思绪翻转,满目清明。
但即便心底略有抵触,却也不得不说,这江云南身材颀长细瘦,虽红袍招摇,但跳动起来,也着实有些大气与惊艳。
他这套剑舞,也刚柔得当,并不如娇女跳的那般柔腻,却又不若武臣耍剑那般壮实干硬,反倒是,刚柔得当,一招一式也夹杂了几许舞态之感,虽招数与动作繁复精致,但也活生生的被他演出了几许极为难得的刚毅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