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年主动提起话题：“你们接下来是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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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准备毕业考试、论文，还没打算。”张新亮赶紧回答道，像是回答老师问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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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瑞也跟着说道：“我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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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年端着茶杯缓缓转动，嘴上道：“有没有想过毕业以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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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进大公司试试看。”张新亮飞快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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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瑞略作犹豫，道：“我还没想好，可能会离开申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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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年忽然故意问了句：“你们谁编程水平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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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其实是一个队的，各自侧重点不同。”张瑞保守的回答道，“横向对比的话，应该是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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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新亮也是认同这一点的：“对，在重叠领域水平差不多，部分领域各有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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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个新功能其实是你们两个人开发的吧？”方年看了眼张瑞，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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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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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是我们两个人写的，其实已经是最后测试阶段了，有我们没我们，差不太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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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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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年像是个好奇宝宝一样，问了不少明显带有倾向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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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示意让温叶问了一部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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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将两人最得意的领域：编程的水准，给挖了个底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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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算着算着发现经费不足了的黄博士就是上交大的，对上交大还是蛮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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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时，已经将近五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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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年望向两个年轻小伙，不动声色道：“你们两就没想过珠联璧合，自己创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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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学校也是有创业中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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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问题问得张新亮眼前一亮：“想过，怎么没想过，你听说过雷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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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上大一时，就看了他写过的深入dos编程，当时还幻想着也能用两年时间学完大学课程，不过比较可惜，水平勉强有，但条件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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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天才相比，我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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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提当初想过的，也去写个程序卖100万，虽然相差20年，那时一百万可能是现在好几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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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张新亮说得兴起，到最后，多多少少有点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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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雷冖开挂的人生，他就是个普通人，差了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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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不是因为张瑞认识方年，他得陷在一家小公司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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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瑞接过了张新亮的话头：“一开始我也差不多，不过到大三之后，反而不那么想了，只想着先老老实实去打磨经验，比如找份工工作踏实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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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也不差，不过是没去a班，要不然今年冠军队就是你们。”陈清慧忍不住插了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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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cpc（国际大学生程序设计大赛）主要比赛的是算法上的优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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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法这东西，简单说，是解决某个问题的计算方法、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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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张点说，是程序设计的根基，主导程序的执行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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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