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曾有大夫断言,女儿活不过十七岁。”我握紧了母亲的手,见她由震惊到悲痛。
“有人想要我死……可我偏偏不会如那人的意。”我喃喃自语,看着摊开的手心,浅到几乎完看不见的生命线依旧顽强的向腕间延伸。
“这话以后都烂在肚子里。”母亲反手握住我的手腕,严厉的看着我,“从明天起到你出嫁,娘会把所有事情都教给你。既然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你记住,拼了一切都要给为娘好好活下去。”
我定定的看着母亲,恭恭敬敬的跪在她的面前拜了下去,道了一声是。
这一年的冬天,随着最后一捧冬雪也悄然消失,新绿渐渐上了枝头,离我出嫁的日子只有三天。远在北地的长群郡王赵翼因无法擅离边境,便派了管家和副将前来迎亲,半月前就已经到了京城,听桃灼说,郡王府已经挂好红绸,就等着新王妃过府了。
嫁衣已由内府送来,上好的苏绣,由十几个绣娘一针一线绣成。红衣金线,并蒂鸳鸯,连理缠枝,鸾凤和鸣。刚送来的时候,几个丫头惊艳不已,就连见多识广的清慈姑姑都连连赞叹。
自从圣旨下后,我就搬回了汀兰阁。母亲陪了我一段时日,最后几天,被我劝了回去,遣退了所有人,我独自坐在床边,桌上烛火摇曳,屏风上挂着大红嫁衣,入眼满目的红,心里不住的发紧,抬手落下床幔才遮住那片红。想起这些时日阖府上下对我恭恭敬敬,明明白白的在告诉我,你不再是那个不受宠的侯府二小姐,而是手握兵权的长群郡王王妃。
那个传言中年仅十五开始就驻守北地,从一个没有任何权力的皇子一步步走到如今兵权在握的郡王。
我问自己,紧张吗?是紧张的。害怕吗?却是不害怕的。迷迷糊糊中,我睡了过去,直到被清慈姑姑推醒才发现天已经蒙蒙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