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中?
是死在了其他地方?可不对啊,以林简的性子,就算他死了,也会将他拖过来让其跪着忏悔。
难道逃了?那也不可能,若是逃了,林简估计早就去抓人了。
所以这人到底哪去了呢?
还有,林简那藏在暗处的帮手是谁,也就是用唢呐声控制这些人的神秘人是谁?
再有,张府之事眼看已了结,巫相和怎么还不现身?
江夜雪正想着,心中的怀疑愈发浓重,而林简突然的一句话,直接将他的思绪拉回。
林简仍旧跪着,目光却落向正厅中那不起眼的角落处,那里光线昏暗,又垂着一面珠帘,所以一直没人注意到那里其实站着一个人。
林简身上的杀气似乎又升腾起来,一字一顿道:“夫君,你这曲,吹得可真不错。”
“!!!?”江夜雪微惊,夫君?新郎张泽?!这人居然没死!
“叮叮啷啷——”,只见珠帘被缓缓拉开,从黑暗中走出一个玄衣白腰带,背后背着一长木盒子的青年。
看模样,正是白日里因娶得美娇娘而笑得意气风发的张泽。
可此刻的他,身上全无白日里的朝气与傲气,取而代之的是麻木不仁,以及一种超出年龄的腐朽,仿佛被抽干了灵魂。
张泽朝着两方牌位躬身拜了三拜,动作机械而又僵硬,而后才看向一直盯着他的林简。
不过三息,他又转开了视线,目光落在别处,漠然开口:“那个人来了,或许……你可以见她一面。”
林简秀眉微挑,面带犹疑,急切问道:“什么意思?见谁?!”
张泽没有回答,只朝那面珠帘的方向拱手行礼,声音不卑不亢,却又透着一股漠然无情:“葬门第九十七代传人,拂厄,拜见巫前辈。”
江夜雪:“!?”这是,还有反转?
林简随之看去,便见一身形颀长、头戴白纱羽笠的青年缓步走出珠帘,手中还提着盏荧紫灯光的兔子灯。
盯着那盏兔子灯,莫名的,林简感到一阵熟悉。
来人,正是先前消失不见的巫相和。
巫相和并未上前,只抬眼淡淡扫了眼面前的惨象,那目光平静得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最后,他视线落在跪在蒲团上、浑身是血的林简身上。
手中的兔子灯又开始晃动,巫相和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几息之后,他轻叹一声,指尖灵力微动,解开了兔子灯上的禁制。
刹那间,莫灵的身形显现在所有人面前。
熟悉的面容再度出现,林简慌乱一瞬,而后立马低下头去。
她想借着衣袖擦掉脸上的血,可她的衣服早已被血染透,越擦,那血污反而越浓重。
莫灵怀抱龇着利齿的婴孩,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愣愣地看着那个在血泊中挣扎、试图让自己不那么狼狈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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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像她们初次见面时啊,那时小小的林简也是这般狼狈地站在一片血泊中,只不过那时的她,眼中还有对生的渴望,而现在,唯余一片死气。
血泪无声落下,砸在冰冷的地面上,洇出一朵朵血花。
“呵~”,莫灵自嘲般笑起来,她笑着,却又哭着,张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像是被堵住了,满是酸涩与痛苦。
她该怎么做,她该怎么办,谁能来告诉她。
她的简儿,她该怎么护她,她该怎么才能让她免受伤害,她该怎么办!?
娘,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要怎么才能救简儿,娘,娘……
莫灵艰难地迈出步子,却又害怕地收回,仿佛那几步之遥的距离,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最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