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织,彼此的气息已经将这片空间切割成两个截然不同的领域——一边是炽烈的赤焰,燃烧着不灭的斗争意志;一边是无尽的虚无,吞噬一切存在的意义。
“我原以为你们空湮会的主教会更懂得敬畏世界的重量,而不是在这里玩弄所谓的‘虚无’。”汪远峰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如山般的厚重感。
显然,他收到了陆承泽的发出的传讯,也更清楚‘虚无’意味着什么。
他的身影如磐石一般坚定,赤红的光芒从他脚下的每一寸废墟中升起,仿佛要将这片死寂之地重新点燃。
岸主教却微微一笑,声音如幽冷的风穿过虚空:“重量?这世上没有什么值得敬畏的重量。一切终归于虚无,赤元也好,信仰也罢,都不过是人类自欺的幻影。我所做的,不过是提前结束这场笑话。”
他的语调平静如死水,但每一个字吐出时,周围的空间仿佛都在塌陷,现实与虚幻的界限被一层层剥离,显现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扭曲与深邃。话音未落,岸身后的裂隙猛然扩张,宛如天穹上的伤口,向四周喷涌出无形的力量,整个空间都随之扭曲。
汪远峰的身影却毫不动摇,他身后的月牙曲剑轻轻颤动,随后猛然一挥,赤红的光刃瞬间劈开了汹涌而来的虚无气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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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几乎同时发动了下一轮攻势。
汪远峰的锤镰并未直接挥出,而是凝滞在他的手中,烈焰宛如缓慢燃烧的恒星,光芒却笼罩了整片废墟。每一缕火光都蕴含着不可撼动的意志,在这片寂静的空间中,与虚无抗衡。
岸主教轻轻抬手,指尖划破空气,一道细小的裂隙在他周围悄然浮现。裂隙初时不过针尖大小,但很快如枝蔓般向四周延展。
裂隙并未直接攻击,而是悄然侵蚀着空间,将这一切的“存在”逐渐拉向不确定的深渊,这是他的领域。
火焰与裂隙之间并未立即碰撞,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难以言喻的感知对抗。
汪远峰与岸主教的意志如潮水般不断涌向彼此。汪远峰的每一缕火光都在诉说着不屈与重建,而岸主教的每一道裂隙都在试图撕裂这份信念,将它拖入虚无之中。
“如果存在注定是脆弱的,那又何必挣扎?”岸主教的声音在空间中回荡,带着某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随着他话音落下,裂隙开始与火焰接触,整个空间泛起了肉眼可见的波动,像镜面破碎,又像宇宙膨胀。
“你们空湮会的诡辩,听得可太多了。”汪远峰冷哼一声不为所动,语气中还夹带着几分嘲讽。他左手的锤子终于动了,却不是劈向岸主教,而是高举过头顶,自上方的天空,砸向脚下的大地。
“赤晏!”
一声低吼,火焰如爆发的星云,从废墟之中腾空而起,与裂隙对抗的同时,将整个空间重新点燃。炽烈的光芒穿透了虚无的裂隙,照亮了那片不该存在于现实中的深渊。
岸主教微微一怔,却并未显露任何慌乱。他闭上双眼,身周的裂隙骤然向内收拢,化作一道深不可测的漩涡,吞噬了那肉眼无法看见的火焰。然后,他缓缓抬手,语气轻柔,却如同宣告:“无论火焰如何耀眼,终究敌不过虚无的深沉。”
整个空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汪远峰能感受到某种陌生的力量试图侵入他的意志,这股力量并不暴烈,却如同滴水穿石般持续而温柔,试图将他的信念一点点瓦解。
汪远峰却突然笑了。他站直身体,锤镰垂落,炽烈的火焰在他身后汇聚成一轮赤红的圆盘,宛如升起的太阳。他的声音铿锵,带着无法撼动的坚定。
“所谓的虚无,终究不过是自以为是的‘无’。但我,不会允许它成为赤元的结局。”
轰然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