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远侯曾在讨伐南疆时发现了南疆先祖的古墓,在里头寻到了记载着南疆禁术的卷轴,因此意外发现了这不知其名的禁术,他藏有私心,向执政帝君隐瞒了这件事,私自藏下卷轴,试图找到方法,让这禁术重现世间。
回忆起不堪回首的过往,星落攥着被角的手不自觉紧了:“只可惜,那卷轴上的记载微乎其微,他发疯似的寻遍了南疆所有古籍,甚至将那位南疆先祖的古墓挖掘,却始终没能再寻到这禁术的半点踪迹。”
“我在摄远侯的私库中无意窥见过那本古籍,我不识字,只知上面刻画的几个图案与容离病症发作时的状态尤其相似,我便猜测,容离的病与此禁术有关。”
“而我……是摄远侯以无数毒药炼制的毒人,身上掺杂着上百种毒药,却有一种毒能够压制此禁术发作,只是这种毒生性猛烈,并非常人所能承受。但说来也巧……你配置的药酒正好能解。所以,我那日才会将掺了血的酒喂给她,说简单点,到底能否压制禁术,我也只是在碰运气。”
席卿面色沉凝,脑海中一遍遍斟酌着她口中未曾听闻的什么禁术。
还有……
原来眼前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女娃,竟有过这么惨的遭遇,摄远侯的名声他不是没听过,她落在摄远侯手中的那些时日,是他想都不敢想的经历。
星落浑身上下,一滴血,一片肉,皆深埋着令人胆寒的毒,真不知道,她是如何能活到现在的……
与他说完禁术的事,星落便翻了个身,不想见席卿那看怪物般的眼神。
她背身道:“离魂早已绝迹,南疆虽已被北定占领,可那一片黄沙贫瘠之地,习惯了青山绿水的北定人根本就无法生存,南疆已然变成一片无人踏足的荒漠,你们若想去南疆找禁术的解法,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容离的病,你们治不了。”
“即便她这次活了下来,以后也是个死。”
席卿垂头默了,星落嘴里的话虽不好听,却也是摆在眼前的事实,若南疆真的还有禁术的线索,摄远侯又怎会无功而返?
可容离……
当真就命里该死么?
倘若容钦知道了这件事,就该是何种反应?
他根本不敢多想。
席卿行医数年,直到今日,才体会到什么是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