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挺着肚子的忘忧被一个十多岁的小丫头扶着进来了,于是忙躬身行礼。
赵祯已然起身上前一把抓住了忘忧的手,嗔怪道:“这么冷的天,你又是这个样子,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来了?”
“我没事儿,挺好的。倒是陛下怎么能这般任性,居然找到了这里来。”忘忧看见赵祯自然也是欢喜的。
赵祯脸色一沉,佯怒道:“朕还不容易出宫一趟,到了萍香苑却看见扮作你的模样糊弄朕的白芷。你叫朕如何不心急?”
“这事儿也是没办法——”忘忧拉着赵祯在拙朴的桐木茶桌跟前坐下,方解释道:“眼看着要过年了,总有人来敲萍香苑的门。我实在是懒得见他们,但有些人又推脱不掉,便叫白芷装作我的样子躺在榻上,糊弄一下那些人罢了。”
赵祯一听这话眉头又皱了起来:“你说有人来敲门,都是些什么人?你都这样了,那些人居然还不死心?”
“树欲静而风不止嘛。”只要自己还在,只要中宫之位空悬,自己就永远没有清净的日子。忘忧笑了笑,看铁壶的水开了,便拿了帕子垫着去拎。
“别动。”赵祯按住了她的手顺便把帕子拿过来,自己去拎起铁壶倒了两碗白开水,看着木桌上的粗瓷碗,身为帝王地赵祯只觉得一种苦涩从心底涌出,连唇角都是涩涩的,无奈地叹道:“你让霂霖跟朕上了奏疏,让朕把皇城司的人都撤了。自己悄悄地跑到这里来吃这份苦……你这是为什么?”
太子有疾奴家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