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腐朽的速度都颇为缓慢,否则这日记还真保存不下来。
而日记的后半段,则不知被什么人撕毁一般残破不堪,岁月的沉淀下江河更是难以分辨其内容,无奈下也只得放弃。
“可剑宗既已覆灭,我又怎么会梦到剑宗的宗主?我梦到的是现在的她么,是她不甘剑宗的覆灭所以找到了我?那她为何又不认得我?”
虽然得知了一些信息,但收获仍旧太少,无法让江河描绘出整件事的轮廓。
但想来自己位于剑宗遗址,梦到的亦是剑宗宗主,冥冥之中,定然与其也脱不了干系。
“看来,只有等此次入眠之后,再向那位宗主好好打听了。”
江河脑海中又浮现起那雪白的倩影,心中却是不由松了一口气。
原先他不知那女子的身份,多日以来一直被当作‘心魔’斩除,现下了解到一些内幕,兴许能让对方耐下心来好好与自己交流。
也算是变相的找到一把破局的‘钥匙’。
江河感到压抑的心情总算舒坦起来,连带着自己生活的这间陋室,看着也越发顺眼。
耳边又有悠远钟声响起,江河便知道时间又过去了一个时辰。
这青玄观的大钟好似什么法宝一般,也无需观中弟子敲响,每隔一个时辰便自动报时一次。
长时间的阅读过后,而今已至正午。
观中弟子皆听钟声行事,江河也不例外。
常理而言,他现在该去同一众弟子同去饭堂,吃些东西再回房静修。
但多日以来精神饱受摧残,而今又有了解决之法,江河也便暂且放下吃食的念头。
将诸多书籍重新藏起来后,便直接躺在了土炕上,闭上了双眼。
耳边延绵的钟声叠起声浪,好似低沉的催眠曲。
许是太累,闭上双眼的江河,很快便打起了细微的鼾声……
他又一次站在了虚无之中。
眼前,仍是那雪白的倩影。
几乎是江河出现的顷刻间,那白发女子抬起清冷的眸,看向江河的目光中透出几分讶异,像是没想到他这次来的如此之早。
她正盘膝而坐,法袍未能遮住她盘起的如玉长腿,此时见到江河后,便有些不自觉的拉紧法袍。
同时,她手中的长剑已再度出鞘——
“停,别急!”
江河见状连忙摆手,用嘴皮子所能吐出的最快语速道:
“我不是什么心魔,我知道你是谁,我也知道你的宗门发生了什么,也许我能帮上你什么忙!”
那女子手中长剑一顿,却也仅此而已了。
寒芒再现,并不愿意听江河狡辩什么。
“你不是让我今天再来么!?”
“你再重复一遍我说的话。”
“那便明日再来啊……”
等等?
江河忽然愣住了。
‘明日’再来……
明日的明日,还是明日!
沃日!
此时的江河,求生欲望膨胀到无以复加,见那女子仍不留情面,嘴里的话霎时间和机关枪似地突突突往外冒:
“虽然你不见得认识我,但我认识你。我知道你叫江秋皙,是剑宗的宗主!我知道剑宗已经覆灭了,可上天让我一个小道士和你会面肯定是有原因的,与其杀了我,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你肯定也不希望每日都见到我对吧?”
那剑仍未止住。
江河看着江秋皙冷若寒潭的眸光,悬起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果然,自己得知的信息还是太少了么……
一场交易,你手上需得握有让人动心的筹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