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在收拾好那些后,李寒衣也没有急着把药箱放回衣柜,而是端起书桌上的金盆去外面倒水了,还顺便把那两块沾了酒精的纱布拿出去扔了,她这持家的模样,倒是真像一个贤妻良母啊。 而卡洛斯呢,他也没说一直坐在书桌那儿休息,而是起身去床榻那边换衣服了,毕竟他那件白锦浮云袍连同他现在身上穿的底衫都被抓坏了,所以不换衣服也不行啊,他可是个体面人。 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想穿的太邋遢,很快,他便走到床边脱下了他身上那件已经没了袖子的底衫,露出了一副还算健硕的身躯,只不过在他那副身躯上,有着许多各种各样的疤痕。 特别是斜挂在他胸口的那条黑色超长剑疤尤为明显,不过呢,现在他身上多了一处更明显的伤,那就是在他胸下两寸之地,有一片碗口大的淤青,当然,那淤青并不是李寒衣之前打的。 李寒衣前天打他的那些淤青几乎已经散没了,也就是昨天晚上打的没有散,但昨天晚上他挨得打大都在脸上,所以在他胸前那片碗口大的淤青,只能是那个绿毛怪打的,打的还挺厉害。 居然给他身上留下那么大一片淤青,而且颜色还那么深,好在是他的胸腔骨没有受到什么伤,光是淤青的话还是可以用清凉膏来减缓痛感的,所以卡洛斯也就没有太在意胸口的那处伤。 在脱下那身破了衣袖的底衫后,就去穿那件刚拿出来的浅灰色底衫去了,而这时,李寒衣也倒完水回来了,见他在换衣服,她也没说什么,只是单手抓着那个空盆朝书桌那边走了过去。 在拿到桌上放的药箱后,李寒衣便抬脚朝卡洛斯那儿走了,当然,她不是想走近点儿去看他换衣服,她只是想把手里的两件东西放回原处而已,可不是想去看他,她才没那么不知羞呢。 将药箱放进衣柜后,李寒衣又把那个金盆推到了衣柜下边,然后才转过脸看了他一眼,见他已经穿好了底衫,李寒衣也仍旧面无表情,她也没跟他说话,就那么眼巴巴的看着他穿外套。 没几下的工夫,卡洛斯就将那件山川湖水袍套在了身上,之后他又用手大致整理了一下长发,或许是因为没有腰带束身的缘故,那件山川湖水袍在卡洛斯身上显得有些宽大,有些别扭。 当然,他的白玉麒麟带并没有在战斗中毁坏,他在开打之前就把贵重东西拿下来交给他兄弟了,而现在,那两样东西正在轿门外的踏板上放着呢,也没说有个眼力劲儿好的人给送回来。 “我的腰带和扇子好像忘在外面了,你去给我拿回来” 卡洛斯整理好头发后,便叮嘱了李寒衣一声,因为他心情不是很好,就没准备出去,不过李寒衣也不是那么好指使的,她见他换好衣服又一屁股坐到床沿了,她也是心生不满,反驳道。 “你自己去拿,别指使我” 李寒衣不仅拒绝了帮他拿东西,而且那语气还不太好,明摆着是有些不高兴了,卡洛斯也不是一根筋的人,他见她拉着个脸,也就没敢再去使唤她,自己个儿起身去外面拿他的东西了。 而李寒衣则是去整理他换下的那件无袖底衫去了,那是一副持家贤妻的模样,而此时,佩特还没有扬鞭赶路呢,或许是没接收到他大哥的命令吧,而那个云蝶呢,她仍靠在轿门旁坐着。 当然,那也可以说是在偷听轿里的人谈话,不,那不叫偷听,那完全是正大光明的听,毕竟她紧靠在轿门旁边的墙上,有些像是在偷听的样子嘛,不过只要轿里的人说话声音不算太大。 在紧闭轿门的情况下,轿子外边的人是听不到轿内之人谈话的,因为这车轿四周的墙壁都夹了铁板,再加上是双层厚的木墙壁,所以隔音效果还可以,因此,那个云蝶也不算是在偷听。 就在佩特和云蝶百无聊赖的闲坐着时,关着的轿门突然被推开了,出来的人正是卡洛斯无疑,佩特见出来的人是他大哥,他也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