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的大祸。
下人吓得哆嗦发抖,哪里还敢耽误,立刻转身跑了出去。
而座中两人哪里还有心思,纷纷颤颤巍巍起身想来询问儿子闯了什么祸,惹到了王爷头上,令王爷动了如此的怒。还没开口,施丹虞连瞧都未瞧两人,转身离开,头也不回。两人着急,正想赶上去追问,却被施文江拦了下来。
施文江心中也是疑惑不解,却也知道大事不妙,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施丹虞如此模样,暗叫不好。若此时再纠缠上去,唯恐后果更不堪设想。
他也知道他们心急,就连他自己也心慌,但还是道:“放心吧,王爷同代渊自小认识,方才的话定是在气头上,说重了些。”
如此安慰着,心中却在否认,施丹虞方才的神情,是真的动了杀心。
代老爷和代夫人往施丹虞离开的方向看了看,知道现下无济于事,也只好心惊胆战地深深叹了口气,继而坐下为代渊捏了把汗。
而施丹虞则直接奔向了万惊鸿所在的寝间。一路上遇上下人,想着今日都是大喜的日子,平日里王爷难以亲近,今日定当与往常不同,正打算出言恭贺,却见眼前的王爷如风一般擦身而过,在走廊处转身走去,连丝毫停留都无,卷着风带着肃杀之气。叫下人们心胆皆颤。
怎么这大喜之日,王爷更难以亲近了?
门外守着的下人们见新郎官王爷过来,正想行礼,还没开口,王爷便自己推开了房门,两人也不傻,见王爷脸色不太妙,小声在一旁行礼后便噤声。
房门被推开,离预计的时辰早了太多了,万惊鸿坐在床边,静默,这是来兴师问罪了。
门嘎吱一声又被关上,漏进来的一束光消失了。施丹虞上前两三步,却没有靠近万惊鸿,而是在她面前的桌旁坐下,就这样好似好整以暇地正坐在她对面,望着她。
一人把玩着桌上的点心,一人盖着红盖头沉默坐着,谁也没有出声,谁也看不到谁的表情。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万惊鸿心想。
却在挪动嘴皮正想开口之际,面前坐着那人也总算打破了长久的平静,道:“你有什么相说的?”
声音不高不低,不喜不怒。万惊鸿却在一瞬间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之前的宁静。
“王爷此番来,难道不是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若是问了,你都回答吗?”施丹虞紧盯着她,像是要穿过那红盖头望见她的表情,想要看到她的动摇。
万惊鸿一顿:“王爷想问什么?”
如何能的?果然如此。施丹虞收回了视线,手中的点心滑落在地,圆圆的如棋子一般滚落至万惊鸿的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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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笑一声,夹着明显的失望:“你还是不肯回。我曾想过我不逼你,等你能信任与我,能交心与我之时,你必然会主动与我说,不过如今看来是我想错了。本王堂堂王爷,也不过是栽在了自负上。你宁愿找代渊帮你,宁愿用你生命作赌,也不愿我向你伸出手。”
“他人知晓,会道王妃好性子,为了能与王爷成亲,不惜身体之苦服下还魂丹。好一个贤良淑德的好王妃,好一个贤良淑德...万惊鸿,你不过是,至始至终没有信任过我,你相信的,从来只有你自己罢。我说的,可有错?”
万惊鸿沉默,片刻,轻声道:“无错。”
施丹虞垂下了视线,望着她脚边的点心,沉默,良久,一挥红色喜服衣袖,起身离开。
“王爷要走了吗?”
脚步停下,施丹虞扭头看,屋中就两人,出声拦他者只有床边坐着那身着艳色喜服,在红被床帘映衬下,静静坐着的女子。从他出现,便是这姿态,安静,规矩,在他的质问下,在她狠心的二字时,也未曾动摇半分,始终不温不热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