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却没能捕捉到的感觉。到万惊鸿既然这样说,她也不得再问,便道了一声“是”便出去与车夫一道赶车。
待她下去后,马车慢慢开始动起来,车身带着人轻轻晃动。马车中变得安静,万惊鸿无言,静静地坐在一旁,垂眸。
“不喜欢人多?”施丹虞突然问。
万惊鸿也不抬眸,回道:“没必要。”
施丹虞挑眉:“生辰不对?”
“没错。”
“你说谎。”
万惊鸿抬头,望着他,一字一句,平静道:“我为何要对殿下说谎?”
施丹虞勾起唇角,道:“那你又为何不对我说谎?”
绕来绕去。
万惊鸿蹙眉,她实在对这种文字游戏有些恼了,特别是对方还是这人。
“这样说有意思吗?”
施丹虞明显察觉到了她话中带着的火药味,却丝毫不恼。反而倾身过来,凑到万惊鸿面前,对她勾唇一笑,而后抬起手来,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弹。
还未等万惊鸿皱起眉来说他胡闹,他便开口,先一步截了她的胡,道:“乱了。”
仅仅两个字,却让万惊鸿抬起的手僵在半空中,她花了一个转瞬的时间来反应,随后愣在了原地。这才明白,他这两个字中的意向所指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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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惊鸿的手又垂了下去,连带着双眼也敛了下去。目光所及是施丹虞精致华服的下摆,和露出的半个鞋面。
她从什么时候开始,竟乱成了这样。
与之前的她,成了两样了。
这还是她吗?
万惊鸿想,是她乱了,没错。
为什么?是害怕吗?害怕什么?
怕死吗?
若是以前的她,应当毫不犹豫地说不怕。她不在乎生死,苟活不过是苍天没要她的命,若是真有一日死去了,她反倒会觉得总算能松懈下来了。
生是包袱,与其背着包袱弯腰受罪,不如放下包袱享受生活,死有什么不好,解脱自在。
可现在呢?
她居然会为了苟活,而不停思索求解,为此竟抑制不住的慌乱了起来。万惊鸿在心中自嘲一声。
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施丹虞觉得自己面前的这个小姑娘,难得表情失落,看上去楚楚可怜,却忍不住心疼。
他抬起手,揉了揉万惊鸿的头发,轻声道:“明明知道小丫头,却从来不相信他人。别人不信就算了,怎的对我也不相信?”
万惊鸿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仍旧静静地坐着,毫无反应。
施丹虞后靠在马车上,双手抱胸。又道:“我原本想不急,有大把足够的时间,你想说的时候再说也不迟。可奈何自家小娘子太过神秘,勾得为夫这心痒痒,好奇得紧。所以,别让我等太久,好吗?”
他话中带着调侃,一副风流懒散的模样,说的也是让人脸红的话与语气。唯独最后一句,收起了那慵懒,叫人不得不听出其中的字真意切一般。
万惊鸿又是在心中笑了一声。
这算什么?
她现下都自顾不暇了,还要她分出心神来替他“排忧解难”?
……不是的。
不是的。
万惊鸿闭上了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最后缓缓吐出,总算是抬起了头来。
她面色平静地望着施丹虞,后者见此,唇角的消笑意更甚,勾着嘴角,挑眉看向她,仿佛示意她有话就说。
“你问我为何……”万惊鸿停住,又道:“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施丹虞心中一顿,面上不显,仍旧风流懒散,颇有风雨不动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