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之人才看清这两人竟做出如此亲密的动作,安平王一愣,随即又像是知道了什么,高深莫测地笑着点了点头,道:“殿下回来了,一路可还顺风?”
此言一出,万惊鸿下意识瞳孔一缩,往万盛兰那处看去,发现他并无特别的神色,便放松了下来。
要么是已经知道了这里头的关系,要么就是并未从中听出些什么。
其实也不怪万盛兰没听出来,他见到自己的女儿平安归来,自然欢喜,哪里还能分出心神来在意这些。万惊鸿却和他没有同一种感受,自然不理解他的心情,按她的要求来揣测,这肯定是不对的。
她被施丹虞拉着走进了堂中。
施丹虞道:“需交代吩咐的事宜,前后再说。”说罢,转过头,对着一旁的代渊道:“你先和我来一趟。”3
代渊这些日子,在暗卫的传信间,得知了万惊鸿身体抱恙的消息。此时施丹虞一说,他便想到应是与万惊鸿有关,想必是叫他为她诊断。
代渊郑重地点点头,道:“是。”
万惊鸿看在眼中,跟着他们,就要离开,可一瞬间,她像是被什么东西强烈吸引,福至心灵一般,偏过头去看了一眼万盛兰。
只一眼,却突然心绞剧痛,一下子痛得难以抽气。她猛得皱眉,单手捂着心口位置,疼得弯下了腰,晕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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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记忆,停在模糊的视野中,她望见万盛兰焦急冲过来的身影,便失去了所有意识。
晕倒却并非只是晕倒。
她做了一个梦。
一个复杂重复,思绪紊乱的梦。梦中世界不停跳跃,一会儿在现实社会,一会儿又在放下所处之地。
只是最后,画面停留在了上次做梦的地方。
就是上一世万惊鸿饱受折磨和痛苦的皇宫,还是那个画面,还是那个场景,还是那种折磨的方式,连她身上那被千万针扎的感觉都一模一样,甚至更重,更疼。
万惊鸿清晰地知道自己身处梦中,却如何也找不到醒来的方法。
疼痛让她喘不过气来,仿佛要在梦中窒息。
就在一个瞬间,仿佛万物都被强烈的光芒掩盖,她的视野也变得模糊,那些之前清晰地人影也慢慢被光芒覆盖,再看不清。
万惊鸿猛地坐起来,不停地重重喘着粗气。
身旁的人见此,立刻靠过来,问道:“你醒了,小姐,怎么样?”
万惊鸿喘了几下,才放缓了呼吸,她偏过头来,看着眼前这人,片刻,道:“少乔,我想喝水。”
少乔一听,立刻旋身,去桌上取了水杯倒满茶水,给她递过去。
万惊鸿这一场梦,做得浑身都湿透了,头发黏在脸上,苍白虚弱的脸与毫无血色的唇,没有平日里冷漠似冰的距离,不显狼狈,反倒是病态纤细的美,惹人怜惜。
在她喝水之际,少乔又去取了手帕替她擦汗,好一会儿才有些恢复。
万惊鸿松了一口气,倒在了床边,靠着床,一副虚脱疲惫之色,毫无保留显现出来。
少乔道:“小姐可觉着好些一点了?”
万惊鸿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而后又问道:“这些日子,大礼可发生了什么事?”
她说得意有所指,少乔听罢,顿了顿,仿佛在思考,不知该如何作答,忽然,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扯出了一个笑,道:“小姐交代的事情,已经解决地差不多,只是,还有一件事就……”
她说着便停了下来。
万惊鸿以为是发生了什么,立刻提起了精神,问道:“什么事?怎么了?”
少乔笑说:“不是大事,小姐莫要担忧,只不过是有人铤而走险,主意打到了王府。少乔不便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