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先生所问毫无头绪,不过,学生不耻下问,但闻其详。”
万惊鸿瞥了他一眼,无视他风流话,道:“这表面上会是金顺帝与这鬼之间的事,金顺帝在除掉了这只鬼之后,怕是心头会大舒一口气,以为自己除掉了心头之隐患,或许还会沾沾自喜,得意洋洋。这样,不偏不倚地,中了某人的下怀。”
“不过雾里看花,被人戴上了面纱,不过薄薄一层面纱,掀开之前是一个模样,掀开之后,便又是另一个截然不同的状况。这当然是后话了,金顺帝怕是到死也慢掀开自己脸上的面纱了。”
“一石二鸟?”施丹虞哼笑一声,道:“还真是不亏。”
万惊鸿点头,赞同他的话,像是叹息一般,又像是提随意一样,道:“他是真的不亏。”
这个细节落入了施丹虞的眼中,他察觉到了万惊鸿这句话中所带的意味不一般,眯起双眼,一眨不眨像是在窥探她一般。
万惊鸿道:“此人如此熟悉金顺帝,将他所有心理与行为看在眼中,连会发生什么事,都在掌控之中,足以可见,一定是皇宫之中的人。”
“心中有人选了?”
“殿下这么聪明的人,还不清楚我若是没有十足把握,是不会随意开口的人吗?”万惊鸿抬笔,在纸上写上几笔,后轻放下笔,抬起头来,望向施丹虞,眼神坚定,道:“正是当今太子,金毓华,金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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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丹虞低头看去,见纸上空着的那个圈之间,俨然出现了两个字——“十三”。施丹虞瞧了一眼,没有震惊,反而轻笑了一声,仿佛是心中早已想到会是此人,此时听到她的话,像是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一般。
万惊鸿蹙眉,问道:“殿下可是早已猜到此人了?”
施丹虞想起了那夜,在太后寿诞之上,他与万惊鸿在池边之时,远远瞧见的,站在廊道上的人影,和那面无表情的脸。
他笑了笑,道:“没有。”又问道:“金毓华,为何是此人?”
万惊鸿道:不知殿下可否有听过此人的传言?”
“听过一些,说是长相平庸,才学浅薄,为人木讷,不懂变通,是历代朝代中最没用的一个太子。”说完又笑了笑,故意道:“毕竟路途太远,相隔千里,难以保证从京城传出的消息,传到大礼来,还能有个原样。”
万惊鸿多多少少听出了他话中故意贬低金毓华的意味,不知他突然又是为何,但她对金毓华本就无甚好感,便也随他去了。
她道:“金毓华流连山水,在风流韵事中抽不开身,无心朝野之事,对朝政不关心,对皇位不感兴趣。在别人看来,是一个随心所欲,无争无抢,崇尚自然和谐的居士。但在金顺帝看来,正是太子最佳人选,足够没有威胁。”
说来可悲,生儿养女在现代是情感的一种寄托,虽有人曲解了它的意思,错误地将养儿防老的思想植入自己的脑袋里,再不济也是亲疏随缘,爱恨随意。但在金顺帝这,生女儿可疼可爱,生儿子便是眼中钉,肉中刺,父子深情在他眼中,没有皇位一丝重要。
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在于良知,若是连良知都丧尸,那在世上,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的躯壳。
“金顺帝可悲与否,与我无关,可恨与否,你与殿下有关。”
“恨?”施丹虞嘲讽一般地哼了一声,道:“他也配?不过将成为我手中剑下的孤魂野鬼,莫说皇位了,我让他连投胎也投不了。”
听到他后一句话,万惊鸿不由得怔了怔,说起来,她到底算什么,存在这世上又是什么身份?想来,怕是与他口中无法投胎的孤魂野鬼一般罢了。
突然,她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现代的她……还在吗?
万惊鸿闭了闭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