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冲昏了她的头脑,惊还未果过,喜还没来,差些就失了心智,昏了过去。
好在万盛兰即使扶住了她,稳住她的心神,给她递上一杯热茶。
卢宴恩没有接下,而是伸出手,紧紧抓住万盛兰的衣裳,双眼大大的睁着,不敢眨一下,怕这一眨眼,便会醒来,才发现不过一场梦。
她语气极度不稳,全是慌张不确定,一字,又一句:“你说什么?”
万盛兰抚上她的手背,放缓了音调:“年儿没有死,她还活着。”
又是闷雷砸了下来,霎时间,卢宴恩眼中噙满了泪水,哽咽道:“你……再说一遍……”
万盛兰心疼:“年儿…她还活着。”
卢宴恩憋不住了,眼泪刷地往下掉,止都止不住。她咽下了抽噎,扑入了万盛兰的怀里,呜咽的哭声闷闷地传了出来,打湿了他的衣裳。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反复求证:“再说一遍……”
万盛兰抚上她的背,轻轻拍着,竭力安慰她,他自己也是红了眼眶,心中叹息。将人拥住,不厌其烦地回她:“我们的年儿还活着……还活着。”
不知哭了多久,卢宴恩才缓过来,她从万盛兰怀中抬起头来,用手帕擦拭泪水,完全失了以往官太太的自矜雍容的身份。不过她却不在意,即使是这般失态,心中却是高兴不已,愉悦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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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失态,不过是喜极而泣罢了。
卢宴恩红着一双肿胀的双眼,心急如焚:“你说年儿还活着,那她在哪里?”
方才的茶水已经冷了,万盛兰又重新倒上一杯热茶,递给卢宴恩。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用力,让她坐下。
他道:“年儿没事,她如今在安平王府?”
“安平王府?安平王……施王爷?”卢宴恩却是满脸疑惑:“这安平王与年儿……是怎么……”
万盛兰饮了一口方才放冷的茶,茶味苦涩,他摇头:“并非安平王,而是安平王的儿子,施小王爷。”
卢宴恩思索片刻,突然眼前一亮,“啊”的一声轻呼,想起万盛兰说的那人是谁了。她道:“是那日在太后寿宴上……”她可谓是印象深刻,那年轻客人一来,便是喧嚣夺主般的气势,明明没做什么,却引得人不由自主把视线都瞧瞧放他身上。
“是。”万盛兰点头:“据说安平王身子受了累,一时来不了,便让施小王爷前往,替他送上贡品贺礼。说起来,早便听说安平王有个儿子,可几乎没有关于他的传闻,上次还是第一次见着。”他叹息一声,回想了当日见着的施丹虞,那份与生俱来的气魄,不是一般人学的来的。若是硬要学,如何都是东施效颦,只会是丑态百出。
万盛兰心中赞叹,道:“安平王真是养了一盒好儿子。”
“可是……年儿与施小王爷,又如何结识的?”
“这……”万盛兰思索琢磨,最后也只好摇头:“说起来我也不知晓,年儿那日不过与我们一道,远远瞧见那小王爷,如何结识的,着实不知。不过……方才我也问了年儿,她只说与施小王爷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唉……宴恩啊,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你我两人,也老了啊。”
后面的话,卢宴恩却是没听进去,她愣愣地问:“你是说,你方才见过年儿了?”
万盛兰一顿,他把这事给忘记了,怕她再激动,对身子不好,便连忙安抚她:“是的,也是她让我将这个消息告诉给你。但是现在局势对我们不利,还不能轻举妄动。年儿也担心你突然知晓后,会激动多度,伤了身子,才让我先来告知你。莫要担心,待我们在此地安顿好了,自会有机会相见的。”他握着卢宴恩地手,轻声细语:“我们来大礼也是施小王爷安排操办,以后万大人什么的就不再提了,我们就做个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