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从贼?”
两人一愣,倒是温飞英先回过神来,微微敛容,道:“何出此言?”
施丹虞一笑,伸出手,分别指了两人,后又慢悠悠道:“温氏夫妇,仙剑侠侣,向来正气凛然,劫富济贫。不过早年便隐居山林,隐姓埋名,没想到,今日却让我撞上了。不过,没想到是亦这种方式,曾经人人称赞的江湖双侠,今日倒为奴为犬,替贼人办事?”
倪婉儿一怒,原以为是个武功高强的人,却没想到嘴如此不干不净,竟出疯言来胡乱侮辱她夫妻二人。
“你!”倪婉儿这便要起身,与这人以命相搏,却被温飞英拦下。方才听施丹虞说时,他开始也很震怒,不过突然像是被点醒了一般,理解了他话中之意,稍加思考,冷静下来,心中却是暗暗揣测,莫不是......
温飞英试探:“少侠,此言......何意?”
施丹虞还是那副不屑的笑容,勾着唇角,仿佛在看着两个傻子,他道:“此言何意?你不是已经猜到了?”
温飞英一惊,果然如此,他面色一下子凝重起来,眼中尽是复杂与懊悔。倪婉儿方才还不解,见温飞英如此表情,再回想起施丹虞的话,后知后觉地明白了。
继续阅读!
他二人被恶人骗了!
倪婉儿本就是大气女性,现在突然得知,他夫妻俩,活了大半辈子,如今也是步入中年,受了无数好评,是人人称赞的江湖侠侣。没想到,竟犯下如此错误。此刻,既是愤怒有事懊悔。
一世英名,竟因此毁于一旦。莫说他人如何作想,连他们自己都难以接受,怕是以死谢罪都不为过。
像是欣赏够了他们两人的表情,施丹虞才出声,道:“不想为儿子报仇了吗?”
两人又是一愣,纷纷抬头望向施丹虞。
“钟元尔,是叫这个名字吧?”
是没错,可......钟元尔是在两人隐居后所出,江湖中人并不知晓,就连钟元尔后来自己出来,也是再三叮嘱不得说出他俩的名讳,恐遭杀生之祸。钟元尔深知此理,也从未听人提起,要不是如此,苏相又怎么会如今还查不到杀了苏哲的凶手是谁。
而这人,不过十几,应方成年,从未听起过,又如何得知的?
温氏夫妇心中一顿,看来此人却是不简单,他们方才是小瞧了他,这回真是惹了不该惹得人。
施丹虞双手抱胸,姿态慵懒,垂眸俯视二人,目光却是幽深,道:“在下念及你夫妇二人丧子之痛,此番冒昧,就不作计较了。不过,在下也是心善之人,愿意为你二人报这杀子之仇,相反,你二人为我做事,替我效命,可愿意?”
他说的随意,语气里全是满满的不屑,仿佛要杀那苏相,不过是顺手就能做的事。
温飞英心中凛然,他要杀的人是苏相,可他又是谁,谁会这么大胆居然敢对朝中一品大臣,皇帝身边的红人动手?不过他这个提议却很是心动,他们夫妇要除掉苏相,是非常难的。况且如今苏相下令抓人,苏府更是警卫森严,想要除掉更是难上加难。
虽然这位年轻人说的很轻巧,但不知为何,温飞英心中却笃定他能够做到。
他一介粗人,实在想不出这些弯弯道道,便犹豫片刻,抱拳,问:“不知阁下大名,可否告知?”
这一问,不仅是要问他的身份,更是表明他们夫妇愿意追随他。
施丹虞了然,唇角勾出盈盈一笑,眉眼微弯,道:“大名算不上,不过是安平王之子罢了。”
两人皆是一愣,而后纷纷抱拳,道:“不知是殿下,实在失礼。”
施丹虞摆摆手:“无妨。”
他望着万惊鸿,伸出手,拾起垂落在她颈肩的一束黑发,挑在鼻尖,似嗅般似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