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丹虞感觉到她在发抖,便更抱紧了一分,不过万惊鸿还是在未到王府的路上,便彻底晕了过去。
回到王府,施丹虞直接越过了王府正门,直接跳到了自己的寝院。当他越过别院时,萧清秋远远便看见了他,大声唤他名字,却没得到理会,他心中警觉不对,便也急急冲他的寝院过来。
方走到门口,便见施丹虞用身子撞门出来,见他正在门口,便冲他道:“去把代渊叫过来,快去。”
他说的平静,可萧清秋立马发觉了他的不对劲,直觉告知他出事了,便也匆忙正经起来,一扫平日里那骚包模样,正声点头道好,不去打听出了什么事,而是立刻冲出去找代渊了。
施丹虞又唤人打了热水过来,自行关上了门,走到床榻旁。万惊鸿伤咋胸口,虽拿布条缠上,但也只是堪堪止住,胸前那一片衣裳全被打湿。虽然她穿着的是深色衣裳,但是却能瞧见,那一大片的颜色比其他的地方要更深上一分,被血水浸泡,黏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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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色苍白得像一张薄弱的白纸,施丹虞将缠着的那块自己衣裳扯下的布条解开拆下,双手放在她腰上的带子上,顿住,眼中闪过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目光,深沉又难得的有一丝纠结。只不过这点情绪一闪而过,他的双手落了下来,将万惊鸿手中的腰带解开抽了出来。
腰带一抽离,外衫里赏全散开来,落在身子两旁,中衣便露了出来。施丹虞又解开了她的中衣,里头的墨绿色肚兜便明晃晃地显露了出来,他却像是不为所动一般。肚兜上的血迹黏在了身上伤口处,他轻手轻脚将肚兜小心翼翼解开,没有扯动到上空,又转身取了毛巾,用热水浸湿,慢慢将她胸口那些结痂结块的血迹擦去。
他目光沉重,仿佛面前这赤裸身材的不是一个女子,而是一个与他无异的男子身子。将血块擦去后,才在伤口处撒上药粉,重新拿了白色布条,给她好生缠上,又重新为她换上一身干爽的衣裳,将被子盖好,从头到尾,眼神都每曾变过。
做完这些,施丹虞直起身子来,瞧着躺在床上的万惊鸿,眼神复杂,毫无顾忌地打量探究,像是要摸清她的每一个想法,想看看她脑袋中,想的究竟是什么。
代渊是大礼名医世家子弟,医术比族中各长辈都高上一筹,是大礼名正言顺的名医。他突然被萧清秋唤来,以为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饭吃到一半,直接撇下了碗,抓起自己的医袋包,匆匆忙忙随萧清秋来到了王府上。
只不过,他来时,瞧见自己的病人正躺在施丹虞床上,还未讶异出声,便又得知伤口已经处理上药了。他一下子像是被人耍了一般,感觉自己身处青青草原,一阵大风刮过,吹散了他的骄傲放纵。
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愣了一愣,犹豫地开口:“那......叫我过来做什么?”代渊是知晓施丹虞的医术也甚是高明,这眼下一瞧,听他所说,床上这姑娘不过是中了刀伤,若已处理了伤口,便是静养等待苏醒,这就是病人意志的事情了,与医者就无关了。
这些,施丹虞不会不知道吧?
施丹虞瞥他,语气颇冷:“你医术高明,替她把脉,开药调养,她没醒,你就在王府待着,哪也别去。”
他话语强硬,代渊不敢言,他察觉到了今日施丹虞的心情很是糟糕,不敢再惹他,当下便听令,仔仔细细地为万惊鸿把脉探息。
而一旁的萧清秋也是忍不住了,他往施丹虞那边挪动,眨眨眼,瞧瞧瞄他,支支吾吾,开口:“这是怎么了?她怎么会受这样的伤?”
施丹虞听着,没回没看他,目光始终落在床榻上,瘦弱苍白地女子。她的眉头微微皱着,像是永远有化不开的忧愁,而那眉毛之下的双眼,从来都是清冷阴沉,始终半睁着,仿佛从未有人入了她的眼,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