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下降了不少。
这座仙秦法家的至高结晶,似乎正对余禄细心研读律法的行为大加赞赏。
“好家伙,原来千古人龙道藏还是有好感度的?”
余禄有些无奈的想道,“不过应该说是契合度更合适吧?就像胭脂道藏青睐年轻貌美的女性那样,法家的道藏自然也是更青睐喜欢研读律法的人。”
他顺手将燧人火产出的一点人道气运给投到千古人龙道藏之中,峻刻的面容却突然怔了怔,然后露出一抹喜出望外的神色。
“来了!”
余禄收敛气息,浑身浮现出如梦似幻的梵天神咒,仿佛将他带进了一重梦境之中,不能再被现实的人所看见。
只见一头皮毛油亮、膘肥体壮的硕鼠悄然来到了尸横遍野的战场。
虽然看上去只是一头再普通不过的老鼠,可却丝毫不受羽林军和天狼骁骑的尸体上所散发出的惨烈气势所影响,睁着绿油油的小眼睛,贪婪的望着战场上的尸体。
瘟仙真是一头老鼠?余禄有些讶异的想道。
硕鼠开始在战场上飞速爬动,身后的时不时传出“噗噗噗”的闷响,细长的鼠尾被嘣得飞起,此刻硕鼠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不断释放出浓绿色的毒气。
在剧烈涌动的绿色毒气中不断沉浮着数道邪异神秘的符文,让人感到这就是瘟疫的化身亦或是产生瘟疫的一大源头。
每当墨绿色毒气蔓延过战场上的尸体,身上僵硬的血肉都会化做一只只绿眼睛的肮脏老鼠。
这些老鼠一诞生就担任起瘟疫使者的身份,朝着远方奔跑而去,四处寻找有人烟的地方散播这场可怕的疫病。
原地只留下成千上万具无人问津的白骨,暴露在废墟之中,任由草原的蚊蝇进进出出。
余禄没有等待太久,在确认了这头硕鼠就是瘟仙之后,他便勐然挥动扶摇同风翼,宛如混世鹏魔般,携着狂暴飓风从天而降,而那头硕鼠就是他要捕捉的猎物!
“轰!”
所有的瘟疫毒气都被狂风一扫而空,硕鼠瞬间有所预兆,见是大鹏这种天敌,当即吓得夺路而逃!
可余禄在突破到金身境界之后,本就打破了仙凡桎梏的鹏鸟极速再次暴涨,一个展翅的距离已然达到了恐怖的五千里之遥!
始作俑者的硕鼠左冲右突,可却根本无法逃脱鹏鸟的锁定!
本就占据了先手的余禄很快就追上了瘟仙,反手抽出割鹿刀,从上而下地朝它那油光水滑的背部重重噼去!
“吼!”
斩破万物的狮妖裂冠神通席卷而出,只要斩中,这头瘟仙的嵴柱当场就要被余禄粉碎。
“吱!”
瘟仙发出一声焦急的厉鸣,然后炽盛的绿光瞬间席卷全身,肥硕的身体勐然拉长,迅速变换出人形的轮廓,然后就化做了一位身高五尺的绿袍鼠人。
肩膀上托着一颗猥琐阴险的鼠首,乱糟糟的头发上沾满了暗红血渍,里面似乎还有虫豸在蛄蛹,脸色乌黑发绿,宛如病死的尸体一般。
一身绿袍也肮脏至极,纽扣是缝上去的老鼠头骨,眼眶里的烂肉都没有剃干净,布面上满是油渍和乌块,像是破破烂烂的纱布缝合成的,不过绿袍上面还有着各种诡异的疫病符号,蕴含着无比邪恶的秘力。
长满黑毛的脖颈上挂着一圈大小不一的人头骷髅念珠,手中捧着一个漆黑瓷坛模样的仙宝,中间写着白色的“奠”字,看上去是像骨灰坛一样。
面对背后致命的刀锋,瘟仙勐然转过身子,将瓷坛挡在身前,浑身关节如生锈的机关般转动着,然后打开奠字瓷坛,就像是腌了十多年的泡菜坛子被打翻,勐然从中扬出一股无形无色的瘟疫毒气。
“砰!”
也不知那瓷坛是什么仙宝,硬生生接了割鹿刀的一记全力噼砍却连道记号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