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载着希冀的花灯放入水中,顺着水流飘向江面中央,微风轻拂,花灯摇摇晃晃,明灭之间似群星闪耀。
扶桑将一盏并蒂莲花灯交到霜华手中。
霜华接过花灯,细看下,木质灯芯雕刻精致,灯盏花瓣是以镂空青翠玉石刻成并蒂莲的样式,栩栩如生,她将花灯轻轻置于水面,又道,“你在冬至诞生,从今日开始,白昼一日比一日更长,而我们在夏至成亲,虽然白昼越来越短,可你有我,我来做你的太阳,这是命运最好的安排,不是么”
这盏并蒂莲灯用不尽木燃了日之火,无论上至碧落下至黄泉,或是狂风或是深海,都绝不会熄灭。
扶桑小心翼翼地将花灯推到江中,生怕打翻了。
“是”,这一个字珍而重之。
随后二人陷入了沉默。
满城的灯火吵得枝头梅花无法入眠,有霜花伴着它直到月明。
晚风卷着落花扫入江面,在水波潋滟中徐徐拂开,花瓣簪了青丝长发,灯火染了锦衣,霜华掩在月色里。
扶桑一时间只觉四周静谧空旷,似屏翳收起晚风,常羲收敛月光,眼中只得见那属于他的,明媚的太阳。
他是三足金乌,一生都在向往追随太阳。
扶桑道,“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霜华用手指去点他的额头,笑道,“你是傻的么,这我怎么会知道”
扶桑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又不敢开口了,两人再次沉默起来。
五只鼠被人群挤到一边,只能远远地看见二人模糊的身影,风中传来的声音也断断续续的,隐约好像听得清,细听却又听不清,真是抓心极了。
几人只能有一句没一句地就着西北风闲聊起来。
无赦对陶阳道,“我有个疑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陶阳知道他没好话,“不当问”
无赦本也不是征求他的同意,径自道,“那我就问了,这个问题困扰我很久了,三足金乌的三条腿到底是横着还是竖着排列的”
月老插嘴道,“没有三条腿”,
“不然是什么,”无赦恍然大悟,抛出一个我们都懂的眼神,夸张地道,“哦,我懂了”。
陶阳无奈道,“三足不是指三条腿,而是三根脚趾”
“那十个太阳被后羿射落了九个是怎么回事”
“太阳是盘古的左眼,只有一个,后羿射的日指的是十个金乌”
无赦又想挖点扶桑的黑料,“扶桑之前有没有什么风月传闻”
陶阳看着好友如今出双入对的,有些嫉妒,“好像有羲和”
这时左司命来了精神,指着自己道,“问我,问我啊”
无赦十分配合,抱拳道,“请司命大人不吝赐教”
左司命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子,道,“羲和是日神,扶桑陛下是神树上的金乌,汤谷中阳光炙热,二人天长日久地就被点燃了,干柴烈火的.....”
“我还写了话本呢,改天送你一套”
无赦听得很开心,这些天心中的阴郁一扫而光。
右司命却不识时务,看着远处树下那一双人,感叹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不知道他们两个生....的....孩...子”,右司命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后半句说得磕磕绊绊的,险些咬了舌头。
星光闪烁,几人难得的沉默。
姑获鸟偷别人家的还是并不是闲的,而是他们不得不这样做,姑获鸟是不详之物,天生受到诅咒,纯血脉的姑获幼鸟生下来不过两三个月便会夭折,若是与外族联姻生下姑获鸟,也至多能活几年罢了,若是生下其他族类的子嗣,倒是可以正常生存,可这样便无法延续姑获鸟的族群,所以只能偷别人家的孩子,以秘术来延续姑获鸟的血脉。
若扶桑是普通神族,他二人便还能孕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