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面容越发明媚,光彩照人。
霜华揽镜一照,有些意外之喜,赞道,“你画得很不错嘛”
“是”,扶桑一点也没有谦虚,他对自己的画技很自信。
霜华耐心道,“你这个时候应该说,是因为我的样貌很好”
“是,因为你的样貌很好”,扶桑机械地重复了一句,却还是有些不甘心,“我的画技也很好”
霜华佯怒,“榆木脑袋”
扶桑识相地没有反驳,只盯着她看。
霜华耳朵有些热,凭空拿出一把团扇轻轻扇动。
扶桑觉得这把扇子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也不敢问出口,心里难受极了。
他实在想不起来,迂回试探着问到,“现在是冬天,你扇扇子做什么”
霜华却忽然想起了什么,“说起来,你还没有为我作一首却扇诗呢”
扶桑恍然大悟,原来是婚礼上霜华用来遮面的那把合欢扇。
他立时绞尽脑汁,勉强作了一首,
“蓁蓁桑葚叶,皎皎月团圆。
银霜染青丝,宫纨遮妆面。
比翼落南枝,云雨洒巫山。
动摇起清风,烛火亦潋滟。”
云雨、巫山.....这都什么呀...
“讨厌”,霜华又锤了一下扶桑胸口,他差点吐出一口血来。
扶桑不敢接话,默默拿过扇子,用法术在扇面上封存了一些日之火,这样冬日扇起来便会是暖风了。
十月二十日,戌时,北海。
海面浩瀚无涯,向天边延伸千万里,有明月引着潮水一涌而出。
岸边有半块界碑,下半部分坚定地立在那,而上半部分却被齐整削去,在月下,光滑如镜。
陶阳用手指在石碑上拂过,“当年北海一战,殿下一剑斩杀魔君,剑气将魔界立在这的界碑削去一半,如此功绩,六界传诵”
霜华望着海面,语气平淡,“哦,应该的”
陶阳话锋一转,“殿下在战场上战无不胜,可在情场上,却幼稚得很呢”
霜华终于斜眼看他,手中不祥出鞘一寸,“陶阳,你知道我这把剑叫什么名字么”
陶阳没有回答她,自顾自说道,“我年少时在...故国...在书院的时候,见到兄长总是捉弄坐在他前面的小姑娘,后来...”
陶阳很怀念的样子,“后来他就成了我嫂子”
“你有兄长吗”,霜华抓住了重点,她记得君子国太子是独子。
“呃”,陶阳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这不是在给你讲故事么”
霜华没什么耐心,大晚上谁愿意在这吹冷风,催促道,“有话直说”
陶阳终于有了正形,语气郑重,“你对扶桑到底只是一时新奇,可他...他会当真”
霜华反驳道,“我并非一时之意”
陶阳又问,“那你有去用心了解他么”
霜华一言未发。
陶阳思量片刻,终于还是觉得说出来,“他虽是烈日中化生的三足金乌,却是妖身”
霜华有些诧异,转过身来面对着他问道,“怎会”
陶阳没有解答这个问题,“那个时候,神族和妖族正打的不可开交,当时你我都还没出生,可能无法想象那是什么样的光景”
“日之火最克妖邪,是神族的倚仗,可扶桑是三足金乌,自然不怕,三足金乌是太阳神鸟,力量强大,若是他投向妖族,只怕后果不堪设想。你想想,一只不怕日之火的妖,对天庭的威胁,所以有人提议杀掉他”
霜华蹙了眉头,转身望向海面。
“是昊天力排众议,保下了他”,陶阳用余光去瞧霜华的神色,却瞧不出什么来。
“但当时,神族势弱,昊天哪里能分心照顾他,战争死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