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就是在警告也是在威胁平宁。
说完这些,老太太就对平宁挥了挥手:“行了,你去做自己的事情吧,我有话要和司云哥儿还有月儿说!”
初月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和老太太这么亲昵了!
不过该做的礼数还是要做到位的,平宁一走,老太太就亲切地对谢司云和初月道:“你们刚从县中回来,就闹出这么一堆事情来,是累坏了吧?尤其是司云哥儿,身体原本就不好,快些坐下来说话吧!”
一边说着,她还一边对坐在一旁始终一言不发的老爷子道:“去我的梳妆台,将最下头的那个匣子里一个带锁的小盒子拿过来。”
老爷子一向都对她不敢怠慢,是言听计从地就去了。
谢司云看到这场景,也是忍不住轻笑出声:“祖母有话直说吧。”
老太太脸上的笑容,有些虚假,轻叹一口气:“我只是想起了你的父亲。从前他在的时候,也是如你这般的有野心。可他太有自己的想法了,从小就和他的两个哥哥不同。我对他这孩子,是又爱又恨的。我知道他总有一日会有大出息,却也实在是接受不了他总是顶撞我和他父亲。”
她眼中的情感半分真半分假,看着谢司云似乎很有感触一般:“你父亲走了之后,我的心里是五味陈杂。我必须要承认,我对你们三房是真的不好。你和你的母亲身体都不好,家中的境况你也是知道的。所以将你们全权交给了大房照顾,是我的过错。”
说起这些的时候,她的表情和语气倒是带着几分真切:“如今我也觉得,许多事情是我做错了。我们终究还是一家人。其实我看得出,大房和二房的那些心思,也知道你们已经厌烦透顶。”
在家中说一不二的老太太,此刻看着谢司云的时候,眼中竟带了几分祈求一般:“我没有旁的要求,只希望你们能放下成见,哪怕是拖着我们一家人,咱们也始终是一家人啊!你们可以不用他们,甚至防着他们。但是一家人这件事,我们始终谁都不要改变,好不好?”
她算是说的恳切,初月转头看向了谢司云——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谢司云恐怕和他的父亲一样。不管对家中如何不满,却始终放不下这个家庭。
初月不能感同身受,却能理解这样的现实:没有人能选择自己会出生在什么模样的家庭之中。可家庭,是呀伴随每一个人的一生的。
既然无法摆脱,不如安然接受,或许心里还会好过一些。
何况谢司云就算不考虑旁的,也总得想着传统的谢沈氏的想法。谢沈氏也一定不希望,他们和谢家闹的太僵。
果然,谢司云只是沉默一下,便开了口:“祖母言重了。我只是希望……母亲以后能在谢家更得到重视。旁的不奢求什么,我母亲不是争强好斗的,是再温和不过的人了。只要她好,初月好,我谢司云便一切都好。唯有这点小小愿望,还望祖母成全就是!”
他都说的这样清楚了,老太太自然没有不成全的道理:“好好好,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我知晓你母亲素来脾性都是最好的,你且安心,有我在的一日,必不会让你母亲出任何事情就是!”
有了她的承诺,谢司云便也算是安心了:“如此,大家日后自然是一家人,是要相互照看的。祖母放心吧,只要我三房屹立不倒,哪怕是二叔那般在外头花天酒地的,我也是养的住的。不过若是惹上了人命官司,那就谁都护不住了,祖母该明白的。”
初月就是喜欢谢司云这种,在做事之前,将一切都说清楚的性格。
老太太没有不点头应允的,正巧老爷子也从后头端着个木盒子来了。
老太太便对初月招手:“来,月儿,坐到祖母的身边来!”
呦呵,这是要送她礼物的意思吗?
初月转头看向了谢司云,只瞧着他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