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上司呢?
将那盒子拿了过来,轻轻地翻开了上头雕刻着梅花的盖子,初月的眼睛便亮了亮——
在这盒子里装着的,是一方手帕。
瞧着是上好的蚕丝制成的手帕,浅浅淡淡的烟水之色,帕子上头也绣着和那木盒子上一般的梅花纹样,丝线一丝一缕都是好绣工。
就这样的一方手帕,是绝对不便宜的。
“哇——”
初月还未说什么,一旁的谢江琦就满口赞叹地将这盒子从初月的手中拿了过去仔细看着:“可真是好漂亮的手帕啊!我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手帕,这怕是咱们县中能买到的最好的手帕了吧?哥哥待嫂子可真好,这手帕太好看了!”
谢江琦都没有将那手帕拿出来,仿佛是怕被自己弄脏弄坏一般,只是在盒子里欣赏:“哥哥,我从前总是听戏文里说,男子送女子这等贴身之物,就代表着认定了这女子的一辈子不会放手了,哥哥也是这个意思吧?”
这个小丫头,总是会这般胡说!
谢司云是理智之人,初月可不觉得他会做这样浪漫的想法。
当然了,这帕子初月还是很喜欢的。
所以便笑意盈盈地看向了谢司云:“多谢啦,这帕子我当真喜欢。”
谢司云没有看初月,他的脸颊有一抹意味不明的红晕,只轻咳一声看向了马车外头:“只是前些日子瞧着你的帕子因为伺候母亲而被汤药弄污了,今日能日进千金,也总算是你的功劳。你安心收下就是,我们之间不必言谢。”
自然是要安心手下的,初月真真是喜欢极了这手帕了。
眼瞧着外头的天色渐暮,初月不由地打了个呵欠:“我靠着睡会儿。”
谢司云则是自然而然地取了一旁的披风递给了初月,二人的动作仿佛多年的默契一般,叫谢江琦看着都笑出了声来。
初月其实没有睡死,不知为何,在周围都安静下来,谢江琦和谢司云也闭眼小憩开始,她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砰——”
“吁——”
就在这种不安之感刚刚涌上心头的时候,马车突然就开始剧烈地晃动了起来!
似乎是马被什么东西给惊着了,外头的车夫好像也应被甩了下去。
初月只听到马蹄狂奔的声音,还有他们这马车如同地震了一般开始颠簸了起来——
“初月,小心啊!”
谢司云的第一反应,便是拉住了就坐在他身旁的初月。
眼瞧着马车失去了平衡,初月的整个身体也朝着谢司云撞了过去!
初月却顾不得那么多了,眼瞧着坐在最靠近车门的谢江琦就要掉下去,她忙一把拉住了谢江琦,而后将谢江琦的胳膊塞进了谢司云的手里:“你抓好小琦!”
“啊——”
可她还没来得及再多说什么,只感觉到这马车的重心忽然一转,她整个人的身体就被甩了出去——
马车重重落在了地上,她的脊背也狠狠地砸到了车厢之上,一时之间痛的头晕眼花。
可还没等初月缓过劲来,就听到外头的马蹄声:“快,他们就在车厢里,将他们带出来!”
是什么人?!山贼?!
不,不可能。曾海棋还在县中,乐平寨的人不该不知他们和曾海棋的关系。
初月正疑惑着是不是认错了马车,就听到有人先将谢江琦和谢司云拉了出去:“老大,就是他们!”
“哼!”
那人嘶哑的声音冷哼一声:“上头说了,把这两个小娘子带走,至于那个男人,留他一条活命就行了。”
冲着她和谢江琦来的?
初月强撑着身体起身,就看到谢司云竟然站起身来,在和那些手执兵器的人对抗!
初月看不清谢司云的身法,只感觉到他绝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