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慰初月,也像是在安慰他自己:“月儿,抱歉。苦了你一人在外,还要如此为我。我会记得一辈子,这是我欠你的。”
所以……老板们的说话艺术就在这里吧?
让初月心甘情愿地替他去做任何事情,已然是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救他出来的。
只是……这样的话,到底是让初月的心里生出了一种奇妙的感觉来。她说不清楚那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脸颊微微发烫了起来:若是这男人有朝一日成为别人的爱情,那女人也一定愿意溺死在他这样温柔的山盟海誓之中吧?
在谢司云的身体离开了初月的时候,她感觉到了微微的寒凉。
眼瞧着那些衙役们将镣铐带在了谢司云的手上,初月的喉头便有些发涩一般地动了动:“你放心吧,我定然会照顾好家中一切的。会等你出来。”
谢司云点了点头,而后就转身和衙役们离开了。
他的平静,和那一直都在鬼哭狼嚎的薛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初月听到了身后的人,都在讨论他们的事情:“哎呀,没想到谢家三房的少爷,看上去虚弱,实际上竟是这么个人啊?”
“那你说的,男人可不都是这个样子吗?只是那薛冉媳妇实在是长相平平,也不知他是怎么瞧上的。我瞧着他媳妇就貌美如花,没想到他竟喜欢薛冉媳妇那样的!”
“哎……她媳妇是貌美如花,可到底是青水庵出来的,能有好的?你听说了吗?那青水庵的师太们一个个都花枝招展的不成体统呢!”
“说的也是哦,反正我看这事儿八九不离十真的。你们可都看见了吧,谢家三房的少爷方才都被拘押了,可还笑着呢!”
……
他们得势的时候,谁也不会说他们一句“不好”。
他们出事了,便是铺天盖地的流言蜚语,什么难听就说什么。
初月知道人心凉薄,也不在意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只是在她转头的时候,身后的人就当做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闭了嘴。
她昂首挺胸,走在人群之中,人群竟也真的为她自动开出了一条路来。
凡是她走过之处,那些人都安安静静地噤了声。初月知道,只要她表现得足够骄傲,旁人就不敢当着她的面儿欺辱于她。
可分明知道是这失态凉薄,初月到底还是忍不住站在了人群的最中央,开了口:“若我再听到有人议论我们谢家三房一句,便立刻将你们的珍珠水田归还于你们。日后我谢家不管做出如何荣耀,也与那议论我们三房之人,再无半点干系!”
她从来都不是公私分明的人,从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尤其是在这弱肉强食的时代里,若是连自己在意的人都没法保护,还谈什么未来的宏图大志?
果然,一时之间大家都是面面相觑,谁也不会想到从青水庵走出来的初月,竟能有这样的魄力,大家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再抬头。
可有人不敢抬头,自然就有人不满。
人群之后,一个男人很快便出了声:“如今说的这般骄傲,可我瞧着你们都研究了多日了也不曾研究出什么门道来啊!眼瞧着这天儿身上越来越热了,我们还要日日煮u哦着那无聊的记录,这就是你们给我们的好处吗?如今连你相公都被抓进牢里去了,你还做出如此模样给谁看?反正我是不信你们了,大不了我就不和你们干了,将我的田退给我!”
初月循声看去,发觉是村中一户姓“郑”的人家。他们一向都勤奋努力,就是太急公好义了。多次催促初月他们,初月想到早晚会有这么一日。
只是……未必是他一家有这个想法。
初月回头,瞧了瞧周围之人,果真瞧见有人低了头窃窃私语,看来是和郑家一个想法了。
初月也不急,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