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内侍们鱼贯而入,随侍两旁,西楚百官在殿内聚齐,列队入殿而来,朝温酒与谢珩行过礼后,纷纷掩面而泣,齐声道:“送帝君!”
    而后有人落钉封棺,抬棺者迈步上前抬起棺椁,步入哀乐声中。
    温酒抬眸看着门外晨光烂漫,心下叹了一声“人死了,果真就什么都没了”,而后同谢珩并肩跟了上去,谢家众人与百官紧随其后。
    殿门外,众侍卫与千人仪仗队排成了长龙,满宫衣冠胜雪,无数白绦随风招展。
    谢万金环顾四周,也没瞧见容生的影子,不由得转头同夜离道:“你那师兄一天到晚忙什么呢?都这个时候了还不来。”
    容生在暗室里同他说的那些个乱七八糟的话也不知是真是假,四公子原本没当回事,但是容生自那日从暗室回来之后就一直神出鬼没的,极少出现在人前,这平日躲清静的夜就算了,今日是慕容渊下葬,容生这个当国师居然到现在还没出现,着实让人琢磨不透。
    “我怎么知道?”夜离比四公子还上火,“我都好几天没见着师兄了。”
    谢万金刚要开口说她怎么做人家师妹的,就听身侧众人行礼道:“参见国师大人。”
    四公子微愣,一下子不说话了。
    谢玹站在他身侧,不咸不淡的开口说了一句,“人来了。”
    谢万金闻言顿时有些无奈,只得小声同他道:“三哥,我看见了,我又不瞎!”
    谢玹不说话了,目光凉凉的看着他,眼神就明晃晃写着“我看你瞎的很”几个大字。
    四公子不敢同他争论,只得硬生生的忍下了。
    恰好这时容生经过谢万金身前,连眼风都没分给他半点,就径直走到了温酒身侧,同她一道往前走去。
    四公子心喃喃道:“本公子也就是多问了一句,有那么不招人待见吗?”
    “有。”一旁的夜离接话接的奇快,而且完全不给四公子留面子。
    谢万金抬手就去摸腕上的玄铁扣,夜离连忙往谢琦身后避了避。
    谢琦一边护着夜离,一边抬手拦着四公子,温声道:“离离只是在开玩笑,四公子莫要同她计较。”
    谢万金听见这话,不由得有些心累,无奈道:“你们师兄妹怎么都同人开这么莫名其妙的玩笑?这都是什么破癖好?”
    “说什么呢你?”夜离闻言瞬间柳眉倒竖,伸手就去摸腰间软剑。
    谢琦回头,很是无奈的看着小姑娘。
    谢万金趁机同谢玹换了个位置,这才安静了下来。
    晨风乍起,吹得白旗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