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罗莞尔道“看来怜儿是有事情要同我说了?”
“走走走,你们都出去。我要同娘说体己话。”赵攸怜扑扇着手,一股脑地将林卿砚和赵普给轰了出去。
二人前后脚出了屋子,林卿砚回身将屋门关好,三两步走上前道“相国就打算这么骗着皇甫将军?”
“既然纸能包得住火,老夫便找不出将实情一五一十告诉她的理由。”
林卿砚愁道“以纸包火终究是一时的,只怕到时非但瞒不住皇甫将军,更掩不了天下耳目。”
“自相府通往城外的地道已经挖得差不多了,她好好地在城外住着,便是我每日来看她,也不会有人察觉。”
“恕在下直言,如此又与那赵光义的做法有何分别?不过是换个牢笼罢了。”
“赵德明的宅子不过是一处牢笼,而如今她活在那样一段故事里,无论是梅居还是其他宅子,都是她的家。”
“相国织的梦固然美好,但终究只是个梦。看得出相国对皇甫将军也是一片真心,与其相瞒终身,何不坦诚以待?”
“庄生梦蝶,焉知她不愿忘记前仇过往,只这般干干净净地活着?至于真心——”赵普苦笑着,“我与她相识相知,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又可曾有过片刻十足的真心……”
赵普缓缓背过身去“真心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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