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牢里吃了几日的霸王餐,甚么事都没有!”
“还嘴硬!这脸色都憔悴成甚么样了?”赵承煦沉着嗓子,狠声道“他们竟敢对你下手……”
“二哥!都说了,我没事!”她一把揽过男子的胳膊,硬拽着走进了屋,“跟我说说,你怎么会来南都的?又是怎么把我捞出来的?”
“几日前,墨铢送了一封信回家,里面写明了你被困南国之事。”赵承煦关好门扇,返过身来,注意盯着女子的神情,“署名是——林卿砚。”
“哦?”赵攸怜已经给自己倒好了一杯热茶,配着桌上的各色糕点大快朵颐起来。听到男子的话,她面色不改,大吃大嚼着,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爹派我来此,以他的名义向唐国官员施压。他们总不敢再扣着被人劫持来唐的大宋宰相千金不放罢?”
“嗯……嗯……”她含糊不清地应着,“好计谋!”
“你倒是心宽的很……”赵承煦在她对桌坐下,“你私逃出府,爹可是大发雷霆。你还是好好想想,回去怎么和爹解释罢!”
“唉!”她想起这茬子事就心烦,“再说罢,虎毒还不食子……”
“口不择言!”赵承煦白了她一眼,“我问你,在牢里这几日,他们都问了你甚么?尤其是,关于你娘亲的。”
“问了我甚么?”女子感到莫名其妙,啜了口茶,将嘴里的绿豆糕咽下,“他们就没提审过我。”
赵承煦显然比她更吃惊“你是说,你入狱这几日,都没有人来问过你甚么话?”
“是啊……”应话的那一刹那,赵攸怜的脑海中募地闪过一张脸,长眼薄唇,转瞬即逝。
“怎么了?”见女子愣了愣神,赵承煦目露关切。
“无妨。”她使劲地摇了摇脑袋,那张脸再没出现。她犹豫着,吞吞吐吐道,“你这么说,好像是有,可我……记不清了。”
“怎么会这样?”男子不由皱眉,“你这几日在狱中究竟遭受了甚么?不许瞒二哥!”
“我……我不知道……”她闭上眼努力地想着,似是而非,“我只记得,我在牢中吃了睡、睡了吃,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可是,我这段时间,我似乎特别嗜睡……”
她的五官拧在一处,竭尽全力地在挖掘着星点记忆,赵承煦见之不忍,出言打断“罢了罢了!你平安回来就好,我们明早便启程回家!”
“明早吗?”她顿了顿,“好。”
赵承煦怎么看她都觉得有些不对劲,遂问道“对了,以你的轻功,怎会被一介武夫擒住?”
“我的武功……”她咽了口唾沫,“好像暂时不灵了……”
“甚么?”
“大概是被下了迷粉,对,迷粉。等过几日就好了。”
“要我说,淹死会水的。一个姑娘家的,没有武功还好了,你若安安分分地呆在暮芙园中,哪有这么些事!”
“二哥!你有没有同情心啊!”赵攸怜忿忿地抱怨着,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再说了,这身武功,是师父传给我的,怎么能说没有,就没有了……”
“放心啦!不过是说着顽的。再不济,回汴京给你找个郎中瞧瞧,准把武功给你找回来!”
“嗯……”女子闷闷地应了声,倏地想起了甚么,“对了二哥,你能不能带我去留守府拜候?”
“你要见那小子?”
“明早动身,怎么说也该道个别才是……”
“可是我之前已经拜祭过林将军,赵家与南都留守并无交情,若再去,你就不怕又被那小子当做故意陷害?”
赵攸怜正自发愁,忽闻门外一男声道“这有何难?我将小雁儿唤来拜见赵二公子便是。”
“姜楠!”
随着女子的一声轻唤,门缓缓打开,姜楠把自己从门缝里塞了进来,赶忙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