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女子默然。
“她只教了你轻功?”
“是。”
“兵器,她惯用甚么兵器?”
“匕首。”
“还有?”
她从未见过楚罗与人相搏,匕首,亦是拿来削枝切段的。可最后,她却是死在了别人的刀下。
赵佑目光无神,嘴唇轻动“泣箩。”
“是甚么样的兵刃?”
“雁翎刀。”
那挂在墙上十年未曾取下的雁翎刀,那在黑暗中勾勒出一道道妖治曲线的雁翎刀。
男子的眸中透出一丝亮色,“现在何处?”
“埋在豊县翠玄山的衣冠冢中。”
“谁埋的?”
“我。”
眉毛微挑,男人的面上露出一抹诡谲的微笑……
入目是东苑的园子。她的双腿隐隐发麻,在挂白的枝丫间跌跌撞撞地跑着。
东苑,她怎么到东苑来了?碰见人就有的麻烦了。快回去。
她这般想着,愈发加快了脚步,却怎么也跑不出这一处雪景如画的园子。
她心下纳罕,正着急着,一道清朗的嗓音闯入她的耳畔——
“只是此诗末两句写得更妙,‘横笛和愁听,斜枝倚病看。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赵兄觉得呢?”
是他?她扭头望去,只见树丛外、寒梅旁,林卿砚负手而立,而他的身边,正站着露出淡笑侧颜的二哥。
“不错!若朔风解意,自当网开一面。”二哥拊掌道,“只是李唐并非寒梅,宋国亦非朔风。如今两国交好,四海升平,再无凛冬!”
“赵兄说的是!”林卿砚笑叹道,“今日与赵兄共赏寒梅雪景,方知何为一面如旧。”
“这话可就差了。你我相见,已足有三面了。”赵承煦拱手揖了揖“如此说来,承煦尚未及谢过贤弟的救命之恩。”
“赵兄客气了!我与令妹有约在先,自当护你二人周全。”
“如此说来,贤弟是因受攸怜之托,故而拔刀相助?”
“正是!”
二哥募地放声大笑,好不畅意。
“赵兄缘何发笑?”
赵承煦止住了笑,拍拍男子的肩膀,爽朗道“贤弟救命之恩,愚兄无以为报。既然此事乃舍妹相托,也合该由她拿个交代。浊眼看来,阿怜与你倒是极般配的一对儿!若贤弟不弃,愚兄便向家严请意,将舍妹许了你,郎才女貌,正是天作之合!贤弟以为如何?”
她忽然感觉到胸口的心跳如有鼓擂,不由得定定地望向男子的背影。
但见那背影微微一晃,男子侧过身来,显出棱角分明的半边面颊。
她只觉得心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似的,双手抚着胸口,连呼吸也忘记了。
仿佛过了很久很久,男子缓缓地勾起嘴角,半边眉眼间扬起了笑意“砚,求之不得。”
她的心在那一刻漏跳了一拍,紧接着又如密密麻麻的鼓点一般狂跳了起来,整张脸烧得红彤彤地烫。
“哈哈哈!好!好!”赵承煦朗声大笑。
“只是——不知攸怜是否愿意?”
“她么?”赵承煦随意地转过脸来,直直地冲着她藏身的树丛,“若是她不愿,早在我开口的时候,便嚷嚷着冲出来了,又岂会像一个躲在屏风后面的大家闺秀,安安分分地藏到这时候?”
二哥!她在心底暗骂着……
“阿怜,怎么,还不肯出来见见你未来的相公?”
被他逼得没法子,她只得捧着两只通红的脸蛋,磨磨蹭蹭地走上前去。
“怎么样?”二哥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她的右胳膊,对林卿砚道,“舍妹这样貌,还配得上贤弟罢?”
右手被拍得有些麻,她低着头,不敢看他,只听见耳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