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中间绞杀,四周的敌军只顾着溃逃,看到他更是如避蛇蝎,赶紧绕道。 “军侯威武!” 麾下在欢呼,折克行呼喊道“紧跟着……” 敌胆已丧,只管斩杀就是了。 不断有敌军被斩落马下,战马嘶鸣着跑开,后面的步卒追上来,兴奋的去牵马,有人被一马蹄崩飞,躺地上起不来了,引发一阵大笑。 这时右边来了一队骑兵,曹佾看了不禁骂道“特么的!这是来抢功劳的吗?” 有人眼尖,喊道“国舅,不,军主,是种谔来了。” 曹佾骂道“卧槽特么的种谔,老子都击败了西夏人,他却恰到好处的来抢功,真不要脸!” 折克行已经追上来了,他冷冷的道“种谔定然是先到了,他一直在等候时机,就在敌军彻底溃逃时,他正好来拦截……” “真不要脸!” 曹佾忍不住又开始了大骂。 “不,他能恰好出现在这里,这便是本事,这就是兵法。” 右边的骑兵轻松的冲了过去,恰好拦在了敌军溃逃的路线上。 箭矢飞舞中,种谔淡淡的道“是万胜军吗?” 身边用望远镜在观察战况的手下将领说道“是万胜军。” “曹佾领军,折克行这是来压阵的……某今日截了他们的功劳,少说有三成吧,折家子会如何?暴跳如雷吗?那某倒是要拭目以待。” 折家和种家都是将门,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种家觉得折家是外来人,自家是大儒之后,自然看不起折家。 可折家也觉得种家是占了先祖的便宜,否则哪里比得过折家。 而且折家一直戍守西北,世代厮杀,相比之下,种家就差点意思。 这便是将门之争。 种谔微微低头,“这便是将门……不争不好,争了大家都有好处。” “知城,折家子斩杀敌将了!” 折克行的马脖颈下面挂着一颗人头,这便是军功。 种谔看了一眼,“统领一军,首在指挥,为将者武勇可,但更重要的却是临阵指挥和谋划。” 这话听着很是有道理,但归根结底就是一个道理比杀敌的本事,某比不过折克行。 两边一个围杀,只有不到五百的敌军逃走,其余的尽皆覆灭。 “走,去见见国舅。” 种谔策马出去。 曹佾和折克行也迎了过来。 双方见礼,曹佾皱眉道“折克行侧面突击时,你就可以顺势掩杀!” 那个时候顺势掩杀,敌军会陷入慌乱之中。 “但那样不能围住敌军。” 种谔的回答很冷静,也很冷酷。 沙场征战,要战果最大化,至于由此带来的牺牲,那算是什么? 曹佾知道这个道理,但却做不到。 折克行看了种谔一眼,说道“若是某,会晚些再出来……” 好吧,这个更狠。 曹佾看了种谔一眼,心想你怎么看。 种谔看着折克行,淡淡的道“教训某吗?你还没这个资格!” 他是青涧城知城,独领一方,而折克行只是万胜军的都虞侯,自然没资格教训他。 “沈安呢?” 曹佾恶意的问道。 沈安有没有资格指教你? 瞬间种谔的面色就变了。他冷冷的道“若是要去青涧城就赶紧,否则就野外宿营。” 哈哈哈哈! 曹佾想笑。 原来也有你种谔不敢哔哔的人啊! “这一路累的不行,去青涧城!” 种谔的手下过来,看了折克行一眼,说道“知城,那些缴获怎么分?他们的人在闹。” 敌军溃败后,遗留下了许多尸骸,宋军缴获不少,但他们最看重的还是战马。 两边的人马在对峙,剑拔弩张,前方的甚至在相互推攘,叫骂声不绝于耳。 军中的叫骂最是简单粗俗,什么草泥马之类的最多。 耳边充斥着叫骂声,种谔看向折克行,冷冷的道“万胜军击败敌军,这是首功,某不会去争这个,可没有我军截杀敌军,哪能有这些缴获……你,怎么说?” 曹佾眯眼道“看本事吧。” 他觉得折克行面对种谔吃亏,就摆出了国舅的遮奢模样,“比试一番如何?输赢不伤和气。” 马丹! 看到种谔那不可一世的模样,他真想揍一拳啊! 可他们从汴梁远来,人困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