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红了含章宫大门的窗纸。
众人被司马越的这一举动吓得魂不附体,羊献容也是吓了一跳。
司马越吩咐一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太监:“进去通知给皇上会诊的太医,如若拿不出医治皇上的良策,本王就将他们就地格杀。”
太监战战兢兢地走了进去。
羊献容看到司马越如此行为,也是被他的冷血跋扈吓到了,这就是他所谓医治皇上的办法?想到这里,羊献容已经隐隐约约看到了皇帝死后的东海王司马越,那一定是个嗜杀冷血,独裁专制之辈,不管未来是不是他当皇帝,她这个准太后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得了哪去?
羊献容劝解道:“东海王殿下,太医们也是尽心尽力,您何必要如此斩杀裘太医呢?”
司马越说道:“尽心尽力?只怕是迷惑你皇后娘娘的吧?这些臣工们,你不给他点颜色,他们能消怠一会儿是一会儿。”
羊献容无言以对,只好沉默不语。
深夜时分,羊献容寝宫灯火昏暗,羊献容秘密宣陈颜进宫,因洛阳城到处是司马越的党羽,羊献容害怕她与陈颜的谈话被发却,只好来到一间僻静的侧间。
此刻灯火昏暗,羊献容俊秀的模样却有了几分焦虑,陈颜深深明白皇后心中所想,跪拜在地,一动不动静等皇后询问。
沉寂了片刻,羊献容问道:“陈大人,清河王殿下最近怎么样?”
陈颜回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一切都好。”
羊献容默然片刻,接着问道:“陈大人,本宫想把清河王殿下接到本宫寝宫亲自调教,你看如何?”
陈颜回禀道:“皇后娘娘,老臣认为还不到时候,皇上只是昏厥,就并不能代表皇上就一定不行了,老臣明白皇后娘娘的意思,皇上的病情已是凶险万分,随时会有殡天的可能;但臣认为还是谨慎为好,一旦让东海王过早地知道皇后娘娘有立清河王继承大统的意思,只怕清河王殿下也会凶多吉少。”
羊献容缓缓地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到陈颜面前,说道:“陈大人有所不知,今日皇上再度昏厥,太医们全力救治,只因为裘太医一句回天乏术,东海王就将裘太医当场格杀,本宫只是担心,今日东海王就已经如此嚣张跋扈,只怕以后就更没有人能约束得了他。”
陈颜回答道:“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们更得小心才是,清河王殿下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一旦他有了闪失,那我们就彻底输了。”
羊献容焦虑地说道:“不行,现在就立刻送到本宫寝宫来,一旦真等皇上殡天那一天来临,你我根本来不及有时间去应对,他会立刻扶持皇太弟豫章王登基为帝。”
陈颜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请皇后娘娘三思啊!”
羊献容说道:“无妨,只要皇上在一天,谅他东海王不敢拿本宫怎么样。”
陈颜只好退下:“臣遵旨。”
陈颜退下之后,羊献容身陷迷茫之中,此刻她心乱如麻,一股让她惶恐不安的恐惧一直笼罩在她的心间。这些日子霓裳流产,晴红也已经被晋阳公主牢牢掌控,如今只剩下一十四岁的清河王司马覃是她唯一的保障,可也是情形不容乐观,她这才意识到东海王司马越之所以能嚣张跋扈,完全是因为他掌握着洛阳及司州地界的二十万大军,包括禁军在内也都是司马越的势力,而自己虽只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可手上能依仗的只有毫无实权的文官,想到这里,她想到了一个人,典兵参军祖逖。
祖逖为人一身浩然正气,官职在朝中并不算什么位高权重,而且他也是当今藩王中相对有实力的琅琊王司马睿的麾下,手上掌握着为数不少的军队,将她拉拢过来作为自己的依靠,不失为一个两全其美的良策。
羊献容吩咐执事太监:“等到了子时时分,你立刻前往丞相府,宣典兵参军祖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