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个热闹的凛冽少女。少女占据的位置算不得离那些槐叶有多近,可即便仿佛远远观望的少女,在她好奇低头的时候,仍然引得满地的槐树叶统统南移,似乎春风有意将这所有的槐叶一股脑儿塞进少女口袋里。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凛冽气质的少女,只是轻轻一瞥,便是扭头离开。
陆汐又一次俯下身,将那片来自叶庆之的槐叶,放入旁边林端阳的位置,然后也同样转身离开。
走了不过十步,陆汐便是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陆兄陆兄,等等在下”
陆汐停下脚,转过头,果然是昨晚那个执扇公子,身侧依旧是那个负剑的公子。
“陆兄,在下其实是洗墨台弟子,而我身边这位则是三尺峰弟子,先前多有隐瞒,还望陆兄多加海涵。”,小跑过来的余燚飞,站定下脚步就是请罪,颇为谦卑。
“没事没事,出门在外.......”陆汐摆了摆手,刚要说点什么却又是一时语塞,毕竟从未出过远门,见过市面,自然对这些山门仙家,两眼一抹黑,浑然不知。只当是同那些带着盘缠出门的公子哥一样,财不外露。
余燚飞像是瞧出了陆汐的窘迫,连忙转移话题道:“陆兄可是要去哪里?”
陆汐有些犹豫,也还是实话实说:“镇门口”
余燚飞和毛知舜对视一眼,便是由那位负剑的毛知舜开口:“一道顺路的。小兄弟,不知可否同行一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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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车马声嘶鸣,无比热闹,衬托得酒肆内不免有些安静,除去两三声牛头不对马嘴的问答外,再无其他。
“来晚了?不至于吧?”
打破宁静开口的是一位中年男子,身侧坐着是一位瞧着不过十二三岁的少年。只是令人奇怪的地方就在于,更像是晚辈的少年却是能端坐,而摆了一副长辈姿态的中年男子,竟然是只能一旁站着。
“谁知道呢,也许就赶了个巧呢。”
店小二贱兮兮般慵懒无力的声音,替这座“楚泰”酒肆的老掌柜,
回敬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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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结伴同行的三人,
在符竹春光里,陆汐“洗耳恭听”,余燚飞“恋恋不舍”,至于另一位剑修毛知舜则是“高高挂起”。
一路上叽叽喳喳个不停的余燚飞,在远远能够瞧见了镇门口的马车后,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定,打算在这鬼门关天门堑之前,作最后一搏。
停下脚步的余燚飞,不管身侧的毛知舜怎般暗示,仍然是自作主张一般停下脚步,以一种仙门手段,朗声却也无声地朝着走在前头地陆汐问道,
“陆兄,如今在下也是要离了小镇,以后山高路远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能和陆兄碰面”,余燚飞稍稍抱拳,竟然是以山上仙门最是看不起的武夫敬拳姿态。
“在下仍然有些事情要和你陆汐,开门见山!”
随着余燚飞朗声过后,有一道光芒自他手中执扇里飞出,隐隐约约是一方石碑的模样,小巧玲珑,极为精致。
石碑周身散发光芒,哪怕是在白日,也是能远远瞧出这一抹极为扎眼的光团。
随着石碑越升越高,以石碑为圆心,有一道形似大道锁链一般的白光,笼罩住陆汐三人。
陆汐瞧着周围发生的情景,除了略微有些吃惊外,更多的反而是是一种意料之内的感觉,好像如果这位洗墨台弟子在这里不做些或是不说些什么,似乎有些说不去的味道。
陆汐没有接余燚飞的话茬,只是自顾自地摸了摸右眼:这种浑然天成的直觉,连陆汐自己也分不清是不是这轮明月所化的缘故。
明明一路上极少说话,即便是应和也是唯有“嗯”的毛知舜,破天荒的有些愤怒,骤然发声,指着正运起修为驾驭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