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溅到松叶上,松叶忽地一下着了,我赶紧对着吹气,火渐渐把干柴点燃了。竟然意外的顺利呢,看来我也不是一无是处。
我坐在火炉边的小板凳上,烤着火,惊觉肚子有些饿了,床边有一个缸,我揭开盖子,看见里面有些米,但不多,好在我饭量也不大。角落里有一些红薯和土豆,就吃这个吧。我拿了两个红薯埋在火灰里。小时候在家我妈妈经常这么干,做饭的时候,拿几个红薯埋进灶炉的灰里,过一会儿就能吃香喷喷的红薯了。
吃饭后,外面的雪丝毫没有停的迹象,我坐在火炉边打盹,昨晚担惊受怕都没怎么睡。
不知过了多久,惊觉身上凉飕飕的,惊醒了,一看火炉里的柴快燃尽了,屋里也没干柴了。我想起昨天下午打水的时候,井边的屋檐下有很多干柴。既然这村子里的人都搬走了,我应该可以随便拿吧,要是有人怪罪,我去林子里再砍几根还他就好了,现在先救救急。
我打开门,外面狂风大作,雪花直往脸上打。可是不去不行呀,我咬咬牙,走出门外,朝井边走去。
风吹的我站都站不稳,我用胳膊挡着脸,踉踉跄跄的走着,心想连生啊连生,你好歹是个种地的,能不能长得壮实点,不说五大三粗虎背熊腰吧,也不能跟纸片似的呀,能拿得动锄头吗?
我好不容易来到井边的屋檐下,虽然大概半里路,但我感觉自己如跋山涉水般难受。
我拿了十几根柴火抱在手上,想往回走但是举步维艰,雪打得我睁不开眼,我逆着风佝偻着身子慢慢往前挪动,不小心脚踩到石头脚一崴摔倒地上,柴火摔得到处都是,脚疼痛难忍,可能扭着筋了。
我半趴在地上努力爬着捡起四散的柴火,挣扎着站起来挪了两步,脚太痛又倒下了,柴火再次散落在地上,我欲哭无泪,求生的本能使我捡起柴火抱在怀里,眯着眼睛隐约顺着来时的脚印,几乎半爬着往回赶。
不知爬了多久,我感觉自己已经爬了一个世纪,已然筋疲力尽,眯着眼往前看,仍然看不到小屋的影子,绝望油然而生。
眼皮越来越重,好想睡觉,但我不能睡,这种恶劣的天气睡在外面肯定是自寻死路。但是如果我死了可能就能直接回到未来了,这么想着,眼皮不听使唤的慢慢合上了。这就是落地成盒吧,我自嘲着,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迷迷糊糊感觉被人抱起,有人救我?还是做梦?我半睡半醒,努力想睁开眼睛,眼皮似有千斤重,我用尽仅剩的全力,眼睛睁开一条缝,朦朦胧胧中看到一团黑色的身影,不确定是男是女,甚至不确定是不是人。
姑且算作是人吧,隐约看到那人胸前有一白色的东西在晃,我努力伸手去抓那白色的东西,随后又陷入昏迷。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温暖与舒适中醒来,发现躺在自家床上,从床上坐起,看到炉内炉火烧的正旺,而墙角整整齐齐的堆了有上百根干柴。
难道是救我的人搬的?这么多柴火得搬几躺吧?我心里莫名油然而生阵阵暖意。屋里除了我一个人都没有,我从床上跳起,跑到门口打开门朝外看,外面除了鹅毛大雪荒无人烟,天色已近黄昏,路上连脚印都没有,应该是被大雪覆盖了。
我失落的关上门,坐回炉火旁,刚刚的一切就像做了一场梦。我回到床边打算再休息会儿,缺少食物我得减少体力的消耗,家中的粮食不多,也不知道我还要在这里呆多久。
我掀开被子,发现床上掉落着什么东西,拿起一看,是一个硬币大小的银牌,上面拴着黑绳,银牌双面雕刻着莲花。这是那个人的,刚刚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将银牌戴在自己脖子上,将银牌放到衣服里面,心想着如果能再相遇可以还给他。
又过了一天,我起床后,用手将自己的头发简单的薅了一个马尾。外面雪停了,我烤了一个红薯和一个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