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圆形木块放回了其原来的位置,至此,彻底形成了整个大明的疆土。
“切记,不可以个人喜好而对其肆意贬罚或重用。”
听着皇兄讲的这些,朱由检只感觉与平日里先生们教的截然不同,此时的他只感觉三观受到了冲击。
“这这”
朱由校将之前宫人们留下来的拖把拿了过来,说道。
“这宫中的地面上,你可知哪里脏乱,哪里洁净,哪里需要扫除?”
这拖把还是朱由校让人制作的,简便耐用,可比平时宫人们所用的抹布省里多了,之前用抹布,宫人擦地都得撅着屁股一遍一遍的擦拭,累不说,还不干净,前脚擦完,后脚便又踩上了。
这些朱由检自然知道,现在宫里的所有地方都在用这个擦地。
他只是不知道拿着拖把做比喻是何意,但还是说道。
“臣弟自然看得清。”
说着,便指出了几块不太干净的地方。
“那这天下呢,你又知晓哪里需要清理?”
这个问题对于一个长在深宫大院里的十岁孩童简直太难了,朱由检自然答不出,只是不断重复着重用贤臣便一切可解。
朱由校也没反驳,只是笑了笑,说道。
“姑且不论你说的正确与否,既然要清理干净,便要趁手的工具吧,擦地尚且又拖把,那么治理天下呢,你用什么?”
“当然是用贤臣啊。”朱由检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如何分辨是否是贤臣?”
“还有,只用贤臣吗?拖把尚且由木棍和抹布组成啊。”朱由校一连几问。
朱由检再次语塞。
朱由校又接着问道。
“你若说饱读圣贤书者便为贤臣,那么那些贪官污吏也皆饱读知识,他们又从何而来?”
这个问题更加尖锐,直接轰碎了朱由检原由的认知,以前他可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此时听朱由校提起这些,他只感觉脑中一片浆糊。
“做为一个君主,可以没有做为,但不能没有见识,分不清敌我,不知主次。”朱由校摸了摸朱由检的头,语重心长的说道,“那些人是可以团结的,那些人是必须打压的,当你知晓这些的时候,便已经是个合格的君主了。”
感觉今日说的已经够多了,朱由检一时还转不过弯来,所以朱由校没有再多说,结束了这次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