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一个百姓,朕便立刻斩了所有与之走私的晋商满门。”
“他努尔哈赤不是想要粮食吗,那就给朕乖乖的退回去,靠着那些走私而来的粮草度日,若是还想继续从辽东百姓手里抢粮,那么想靠走私从关内获得粮食,铁器,此路不通。”
当那建奴兵返回去,将朱由校的话原原本本说给努尔哈赤听了后,所有人都惊呆了。
努尔哈赤刀子一般的目光看向皇太极和范文程,沉声问道。
“不是才刚刚让你们联系关内晋商的吗?怎么这么快就被人知道了?”
皇太极将目光看向范文程,意思很简单,此事一直都是你负责的,和我无关,你给个说法吧。
难道你是明廷派来的奸细?
不仅仅是努尔哈赤和皇太极,周围所有贝勒们都目光鄙视着范文程,大有你若是解释不清楚,则立刻拔刀砍了你的意思。
范文程此刻真的慌了,虽然大汗和各个贝勒们尊他一声‘范先生’,但他身为汉人,在人家眼里终究只是一个奴才。
敬你时你是一个人,不敬你时,不如一条狗。
“奴才也不知怎么回事啊,奴才保密工作一直做得都挺好的。奴才真不知是怎么回事。”
此时范文程急得都快哭了。
他也很郁闷,和山西范家才刚刚联系上,前后所有时间加起来都不超过两个月,而且联系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怎么这么快就被发现了,而且还是被明廷的皇帝发现。
努尔哈赤看到范文程不似说假,又出于多方考虑,没有降罪于他。
强压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努尔哈赤眯着眼睛看向沈阳城上那个年轻的身影。
他听懂了朱由校的意思,要么你就靠走私粮食活着,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么你就靠屠掠辽东百姓来获取粮食,但是走私这条路你就别想了。
只能二选一。
朱由校给他的选择完全将努尔哈赤之前的如意算盘给打乱了。
原本他还想着双线发展壮大,等待时机,一举拿下整个辽东。
可是朱由校却硬生生的折断他一条臂膀。
这让努尔哈赤一时犯了难。
沈阳城墙上。
当熊廷弼,洪承畴等人听完朱由校说的话后,忍不住惊呼道。
“陛下。”
只见朱由校背着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袖,手指骨节处因为用力过猛都有些发白。
做为一个皇帝,明明知道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干着消耗自己粮食,却供养敌军的商人,而自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要么却只能看着自己治下的百姓被屠掠。
这对于一个皇帝来说,是一种怎样的羞辱。
君辱臣死,所有将士们无论官职大小此时全都愤恨不已。
陈于王将拳头重重的砸在城墙上,发出‘咣’的一声。
“记住今日,早晚有一天朕会带着你们将建奴全都杀光!”朱由校的声音虽然不大,却铿锵有力,随着风传进了众人的耳朵里。
城外。
阿敏看到努尔哈赤半天没有说一句话,硬着头皮问道。
“父汗,咱们该怎么做。”
听到阿敏的问话,努尔哈赤收拾了一下心情,苦笑道。
“咱们有的选吗?事实上他天启只给了咱们一条路而已,那就是放弃屠掠辽东的百姓。”
阿敏摸了摸自己的鞭子,有些不解地问道。
“孩儿没听懂。”
这时,一直没有发言的多尔衮抢先答道。
“屠掠辽东的百姓总有一天是会杀完的,而且这些百姓也会慢慢向关内转移。到时候咱们能劫掠到的东西将会越来越少,而且深入辽东腹地,也时刻会有被明军伏击的可能。”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