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各宫嫔妃和朱由校大多不甚熟悉,更何况搜查出来的各种脏物有很多便是从各嫔妃宫中搜查出来的,自身尚且难保,后果未料可知,怎么会主动开口求情呢。
很多嫔妃自从十五六岁便被选进了宫里,除了开始被先帝宠幸过几次之后,便再无人问津,每天在深宫大院里过着牢狱般的生活。
在这种父母亲人远在天边,宫里又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尴尬处境中,随其一同进宫的贴身丫头便是这些嫔妃们最亲近的贴己人了。
此时,看到对方落了难,而自己的前途又不明,各个嫔妃们也掩面低声哭泣起来。
顿时,满园的的哭声响成了一片,知道的不会误会,不知道的还以为宫里又有谁驾崩了呢。
这就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啊,情与法总是难以抉择。
刚刚乾清宫里诸监档头哭,现在外边各宫太监宫女又哭。此时朱由校被这些事情搞得有些心烦意乱。
“都住嘴!”
朱由校一声大喝,哭声顿时小了很多,有的一时刹不住车,拼命捂着嘴,颤抖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哭声终于小了后,朱由校挑了几个所涉案情重大者,直接下令乱棍打死。
听着不远处传来的惨叫声,不一会便没了声响,刚刚暂停下来的哭声又要有复起的势头。
朱由校适时的说话了。
“知道为什么他们该死吗?”
跪满一地太监宫女们暂时忘记了哭泣。
朱由校看到暂时控制住了局面,继续说道。
“尔等所犯其他诸事,朕尚且还可宽恕。可是那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和外朝互通,私自传递消息。打探朕和各宫隐私,此等事,朕发现一次杀一次,决无第二选择。”
“尔等听清楚了吗?!”
满园的太监宫女,不管有没有听清,有没有跪着,全都赶忙点头应是。
朱由校继续说道。
“朕念在尔等进宫伺候多年之情份上,姑且饶你们一命。”
众人听到此话,欣喜之色刚挂在脸上,却又听到朱由校继续说道。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所有涉案之人,全部到朕新建之厂房无偿服役三年,能否活过三年全看尔等造化了。”
跪在地上的太监宫女们,听到自己不会死了,感动之下,赶忙向着朱由校磕头感恩,有的已经额头红肿出血仍不自知。
各宫的嫔妃们看到自己的贴身丫鬟和太监终于不用死了,欣喜之下也露出了笑容,随即神色又黯淡了下来。
无他,这些人被赶出宫,去那个什么工厂里劳作,还不知道会受到怎样的待遇呢。出了宫便再也不会回来了,此别,可能是最后一次相见。
但是,这样已经是朱由校能做的最好的安排了,如果只是单纯的把这些人赶出宫,在外衣食无着,根本活不了。
被赶出宫的宫女如果姿色尚佳,或许还有人收留。太监出了宫后,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又无了根,不被家族接受,最后只能凄惨而死。
朱由校毕竟来自和平年代,终究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人老成精的刘太妃看到朱由校的处理结果却满意的笑了,说道。
“陛下,如此处理甚好,既顾全了大局,又念及旧情。”
朱由校无奈的笑了笑。他可是知道,对身边的人只是一味的打杀,只会让人对自己敬而远之,人心散了就不好待了。
这时,旁边两个小太监仿佛要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互相推让着,谁都不肯上前。
朱由校看在了眼里,不由好奇的问道。
“你们两个还有何事瞒着朕?”
两个小太监看到自己的小动作被陛下发现了,心中惊慌,赶忙禀报道。
“陛下,我们两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