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里烧了炭,慢慢变得温暖起来。
军医来的很快,提着药箱一路小跑来到营帐前,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身边跟着一个年轻的药童。
“参见公主。”
“您肩上的伤……”
“无碍,先给他看吧,本宫自己可以处理。”
初夏拿了药箱,自己走到屏风后面稍微包扎了一下,换下染血的铠甲。
抚音躺在床榻上,一张脸惨白如纸,却遮不住那妖孽的容颜。
他的薄唇微抿,眉头紧锁,似是陷进梦魇之中无法醒来,紧紧抓着初夏的手。
“抚音?”初夏轻声问道。
“别丢下我。”
“嗯,本宫不走。”
是夜,帐外冰天雪地,帐内燃着的灯烛光线昏黄,让人莫名有一种安详温馨之感。
抚音醒来,身上的伤口全都被细心地处理过,抹上了带着清凉香气的药膏,一圈圈干净纱布隔绝了伤口。
帐内的炉火烧的极旺,他的身上盖了一层厚厚的锦被,额头上都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少女伏在他的床边枕着他的手臂睡着了,她侧着头,露出精致的小脸,柳眉杏目,琼鼻樱唇,哪怕是在这边境苦寒之地,边关的风沙也未在她面上留下一丝粗糙痕迹。
睡着时候的她乖巧极了。
眸光触及到她肩上的伤口时,心仿佛被人重重地揪了一下。
手指微动,初夏抬眸,睡眼惺忪地看着他“你醒啦?”
他轻抚初夏的伤口,眼中带着愧疚“疼不疼?”
初夏似乎毫不在意这点伤,“不疼。”
大佬怎么会和你一样怕疼呢!
他脸埋在她脖子里,紧紧的抱住初夏,那力道,像是要将她融入骨血。
“不要再为我受伤,我以后会好好保护自己。”少年嘶哑的声音响起。
初夏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颤栗,像是害怕极了的人,在微微的发颤。
“现在我都为你受伤,你是不是应该以身相许?”初夏凑近他,低声在他耳边说。
温热的鼻息扑洒在少年耳边,他脸颊顿时火烧火燎的发烫,耳根子发红。
他心里有些忐忑,“殿下,你会后悔吗?”
“不会。”
初夏轻笑一声“你,愿意做本宫唯一的驸马爷吗?”
少年郑重其事认真的说,生怕初夏后悔一般“愿意……”
“抚音,若我拿下北疆……”
“殿下不必有后顾之忧,那里对我来说不过是个曾经禁锢我的牢笼。”
“殿下,你就不担心我是北疆派来的细作?”
“你会背叛我吗?”
抚音毫不犹豫地摇摇头“不会。”
少女清澈的声音响起“那不就行了,你从前是何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即将成为本宫的驸马爷。”
北疆皇宫。
一脸阴鸷的男子抬脚便将虞沫沫踹翻,气急败坏地说道“贱女人,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现在大皇兄死在长安公主手中,你让我怎么和父皇交代!”
虞沫沫被他踹的朝后退去,撞大殿的柱子上,后腰一阵疼,面色煞白如雪。
突然下腹一沉,剧痛袭来,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她体内强行剥离出去……
渗入骨缝的疼裹挟着鲜血不断流出,浸湿了虞沫沫的裙摆。
“二皇子,这个女人好像流产了……”站在一旁的太监提醒道。
恐惧和慌乱涌上心头,虞沫沫脑袋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
“二皇子,求你救救我,这个孩子对我很重要……”她整张脸已经扭曲成一团,哀求着开口。
男子冷漠地开口“来人,请太医来看看。”
太医来得很快,给她把脉后,面带无奈道:“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