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问他:“怎么啦?老罗叔。”
老罗像自言自语一般,含含糊糊地说:“不坐这车,不坐这车!”
孙主任问花影:“他说什么?”
花影如实地重复了一遍老罗的话。孙主任似乎懂了,他懂得一个父亲最害怕什么,他没有办法责怪他的迷信。
“怎么回事?”花影不解地问。
“说来话长,正月里,李婶的丈夫就是我开这辆车送去市里的,然后,人没了……”孙主任语气沮丧。
“哦,这样呀!”花影也不好说什么。
“可是,再哪还有车?山下周边几个村子,都不富裕……”严正说。
“有是有,”孙主任沉吟着:“只是,私人的,人家不乐意借,这是村委会集资的,还好一点……”孙主任喃喃道。
的确,车子未必没有,可是山里的人爱惜车子,又多少迷信,不愿意拉病人,尤其是像李嫂的丈夫那样病重的,如今,罗云发烧了,估计更没有人愿意。
“要不?我让薛斌开车来接吧?这拖拉机坐着也太冷了,罗云还发着烧呢!”花影说。
“可……这一来一去,时间太久了吧?”孙主任担心耽误罗云的病情。
“那咋办?”花影也知道就算薛斌立刻放下手头上的工作,第一时间往这边赶来,也得两个多小时。
他们看看老罗,一脸的坚决不同意。
花影问罗云:“你感觉好点吗?有没有特别难受?”
罗云点点头,说,还行。
于是花影赶忙给薛斌打电话,希望薛斌来接罗云去看病。
不计辛勤一砚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