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缕笔直的火苗,殊为温暖,陆远摘下头盔,默默地吸着冰冷的空气,擦拭干净工兵铲,当做锅铲去加热他的晚饭。沉默地咀嚼完,然后似是满足似是无谓地“吁”了一口气。
这是他唯一能听到的人声。
陆远的手指缓缓地在胸颈前绕着圈,犹豫再三,最终是掏出了项坠,一缕彩芒映了出来,映入陆远的眼瞳。
她的面容在浅浅地抿唇,陆远至今分不清,临行前录下的影像,她究竟是在笑或是单纯地撅起了嘴在无声地抗议着在抗议什么呢?人终将远行,去步入只属于一个人的寂静吗?
生于银河,葬于银河。
陆远阖上项坠,悄然无一线光明,他忽的想起,他还活着还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让她永远不逝去,如果他有一天都忘却了她的容颜,那么她就真的永远迷陷在某个星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