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甲好几秒。旋即一狠心给囫囵个揪了下来。
陆远猛咽了好几口唾沫,抵着槽牙坚持不出声,他短促地呼吸着,现在疼总比过会儿逃跑时疼好。
陆远颤颤巍巍地捏住铁丝,伸进锁孔,这是只虎头大锁,若是放在宙神星,绝对能小心翼翼地收藏进博物馆,作为早期人类社会活动研究。
陆远年青在宙神星三一学院读书那会儿,没少被白霁月带去中央博物馆参观,她对地球时代的印刷品与文学善本超感兴趣,陆远捏着鼻子跟着一起游览,当初看到原始锁时,陆远差点以为是个反重力手雷,因而仔细端详过。
谁能陆远为了泡妹子而溜达的半个下午居然这会儿派上用场了。陆远努力想着博物馆那个要命的锁的结构,东捣鼓西捣鼓,锁头还真不声不响地开了。
我发誓我回去以后一定给中央博物馆捐一个亿。陆远心里说道,当然捐多少也得陆远那时候还记不记得。
陆远拎起这只有半个巴掌大的虎头锁,他被锁在战车尾部的小隔间内,通向车厢内部的门压根就不存在锁,只能从内侧打开。隔间内除了铁条椅即是几只焊死在车板上的箱子,里头只有几瓶搁在干草里的木瓶子。还不如锁头勉强能充作武器。
陆远尝试着推了推后车门,夜风顿时从一丝缝隙内倒灌进来,吹得陆远一个激灵,但推到堪堪够手腕伸出后便推不动了,显然是在外面上了锁或是系住。
陆远暗说声他吗的,刚才,那两个货走时吵吵嚷嚷的,搞得陆远根本没听清外门是怎么关住的。
他窥着十几米外,在一块风化岩石后烤火的四五名战车小子,这些人都随身背着枪,肯定的,这种鬼地方,他们睡觉都抱着枪。陆远敢闹出动静,肯定多不出一梭子弹,自己就得成为第一个牺牲在地球的现代宙盟军官了。鄙视归鄙视,但陆远绝对不怀疑土著们的枪法,穷到拿木瓶子喝水,哪里浪费的起子弹?
正窥探着,篝火旁一个对着陆远的土著突然抬起头,直勾勾地与陆远四目交汇。陆远卧槽了一声,立马缩回探出车门的左手,心说要完要完。
看着陆远的土著迷惑地晃晃脑袋,头后仰又倒回来,一口吐在了火堆里,其他的战车小子们骂骂咧咧几句,随后这家伙举起酒瓶闷头灌了老大一口。
有够险啊。陆远出了口气,继续伸手试图去摸门把,折腾了半天,陆远真就摸到了门把,原来是锁挂在了扣上,门把仅仅是合拢罢了。
陆远不得不感叹自己运气还算行。觑得一个时机,夜风呼啸声淹没了陆远推开车门声,陆远山猫般窜到车底,飞速爬进去,趴着观察着那几个战车小子有没有异动。
这几个牲口依然在喝酒,愣是喝吐了不少,陆远暗说这难道就是机油烧酒?他在舰队向来以豪饮著称,这时节没干上一口,倒是看得他吞了吞口水。
有机会一定得喝这边最好的烈酒。陆远如是想道,然后匍匐着往车头方向爬去。
陆远这几天一直在观察毒蝎捕奴队的车阵编组,每一天他们的车阵都有变化,昨天是战车并排,今天是两辆战车呈八字形,但大体上战车、越野车、卡车、摩托的内外顺序不会变。而陆远目标正是挂在装甲卡车货箱外的摩托,卸下来就能一溜烟跑路。
陆远很快爬到了战车车头,不少土著在战车与卡车间的交叉口休息,不同于战车小子四五个人就能用汽油桶点火取暖,机车小子得一卡车人都挤过去,有人烤完串吃过饭,不愿意人挤人,便陆陆续续回到各自卡车,裹毛毯睡觉。
陆远等了有一阵才找到机会,趁着离他最近的汽油桶骚动起来去做晚间热身也就是找由头打群架,别看这群土著挺漠视性命,但真没人敢在车内生火,不光是高九每天都严令禁止,就看车内满满当当的弹药武器汽油,他们连烟都不带抽的。憋屈一天了,自然要靠猿猴式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