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自己有什么理由畏惧。
日头跌入地平线,骤然下降的温度掀起了凛凛夜风,吹过热汗淋漓,犹如冰火两重天,逝去的远方踏过了就是踏过了,陆远脑海中一片空白。
忽然间全地形车停住,一直拖拽陆远的力道陡然消失,陆远再也经受不住,扑倒在泥地,陆远连抽搐都没一下,浑身脱力地面朝下瘫倒,明知污泥堵塞住了口鼻,但他实在没有力气翻个身了。
就在陆远窒息失去意识前一刻,他又被猛然提起,陆远迷糊地眼睛睁开一丝缝,红影憧憧间,一张极丑陋的脸呈在陆远面前。
“这人倒是能跑。”土著首领说道,朝看守陆远的土扬了扬下巴。
“你两个,不用管这个天国罪人了,看住这辆好车,要是水甲蛇蹭坏了漆,我用你两个的血做漆!”
说罢,土著首领“尤拉尤拉”地拉长音调地喊着,四处皆是尖刺越野车在穿梭,火把掠出一道道赤色残影。
指派看守车辆的土著把陆远拖着靠到全地形车车轮前,直接拿他做垫脚爬到炮塔,颇为熟稔地操作起,严密监视起来。
歇息下来的酥麻感一波波冲击着,但陆远一眼就认出这块地方就是上午激斗过怪蛇的荒原绿洲,那条身披重甲却有点蠢的怪蛇被机炮教训过后,就逃回了水潭,难道这个打着毒蝎旗帜的土著队伍要捕杀这条蛇?
车灯与火把照地水潭恍如白昼,陆远看见一名腰间绑着绳索的精瘦男子从同伴那儿接过了一只木筒,戴上目镜,与同伴交谈了几句便潜入潭水中。周围土著则迅速后退。
约莫过了一支烟时间,土著们发一声喊,越野车当即全速启动,不多时就拽出了水下的精瘦男子,紧跟而来的还有那条水甲蛇,不,是两条好整以暇的蛇!
这两条水甲蛇甫一出水估计还没有知道那边东那边西,数支挠钩就凌空飞出,钩住鳞片。
甲蛇许是察觉到周遭人气极旺,甚至没主动攻击就往水里钻,结果带动挠钩深深刺入血肉。眼见一击得手,射出挠钩的卡车鸣着喇叭开始倒车,真就把这两条蛇钩出水!
但凡是凶物,首上则必定激怒,甲蛇疯狂翻滚着,不顾撕裂出偌大骇人伤口,彼此张口咬下了挠钩,扭动着蛇身极速摆动着,突向仅仅在二三十米外的车队。
陆远原以为土著们会慌不择路地跑开,不料他们直到甲蛇杀到几个车位外才挂挡后退,蛇信都要粘上车前挡风了。他们精明的保持着将退不退的阵势。陆远瞬间明白,这是在引诱甲蛇退到空旷地!
越野车退后了几十米,甲蛇的尾巴才刚曳出水潭,这时游击摩托轰鸣起来,两人搭乘着一辆摩托,飞驰进前,倏忽间抵近到隐在沙地中,蠕动极快的蛇身,后座持着长杆的土著即是抡直长杆,朝着蛇身中段,狠狠刺下!
“轰!”两团橘色焰火炸开,那条长杆竟然是栓了炸弹的爆弹杆?在如此近的距离刺下压炸,简直就是不折不扣的敢死队!
爆弹杆威力奇大,一下便炸开了甲蛇赖以取胜的鳞甲,奇袭得手,土著队伍不再克制,轻便的越野车与摩托冲锋狂飙,关键是这些疯子居然没有一个带步枪!全是嚎叫着冲到蛇尾受创处,端着霰弹枪开喷,也有不少也是带着犹如自杀攻击地爆弹杆。
甲蛇纵有尖利犄角与血盆大口,但终究也只有一个蛇头,根本应付不了风驰电掣的突击载具,完全可以说当它们被诱出潭水,命运就注定了被猎杀!
“呜轰!”黑暗中响起极低沉有力的发动机咆哮,一辆装有前铲角的牵引车直直地对着甲蛇蛇首处冲去,才转头试图反击的甲蛇哪里应付的住?只听重物压过的“噗嗤”一声,甲蛇的鼓荡鸣叫顷刻告终。
另一条甲蛇也大差不差地这样被碾死。大获全胜,连轻伤都没有一个的土著们欢呼着,在疾驰中就跳车奔向还没死透的甲蛇,剜出浸透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