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吧?
翠柳揉着眼睛从马车里钻了出来,打着呵欠问“余盛,你为何脸红啊?”
“……”闻言,余盛的脸更红了。全然没了平日里的干练劲儿。
翠柳正想再打趣他两句,突然看绣坊的方向走来一男一女,那男子身材颀长,一身青衫,女子秀美娇小,可不是她家的少夫人与少爷,又是谁?
且,她家少夫人怀里还抱了点东西,他们……这是去干嘛了?
鱼苗还未走近,就瞧见了庄子门前的马车,她内心一片紧张,顿住了步子。
魏清风睨了她一眼,淡笑,“娘子,怕什么?昨夜不是已经将说辞想好了?”
鱼苗稳了稳心神,低骂了他一句,“明明是你惹的事,现在却笑得这样没心没肺,若被人瞧出来,脸面就全没了。”
魏清风的笑意更深,往翠柳跟余盛的方向望了一眼,心想着,他们夫妻与那一对小年轻,怕是半斤八两,谁也不输谁。
不过,余盛胆子再大,昨夜应该也是没有欺负了翠柳吧?
两人继续往前走去。
翠柳忙道“少夫人早,您与少爷……”待看清鱼苗怀里抱着的四件套,翠柳更是不解了。
余盛也跳下了马车,对着鱼苗跟魏清风行了礼。
他脸上挂着诡异的薄红,莫名有点不敢直视鱼苗,禀告道“少夫人,定了些花木跟花种子,应该今日下午便能到。”
鱼苗点点头,自动忽略了翠柳刚刚的疑问,可没想到对方竟又追问“少夫人,这大清早的,您跟少爷是去遛弯了么?”
鱼苗顺着就答道“嗯,遛弯了。”
“那您怀里抱的这东西……”
余盛想去捂翠柳的嘴,可已然来不及了,他向来是个机灵的,少爷同少夫人大清早出现在绣坊附近,身上穿的衣衫还是昨日的,这种情形,明显不适合妄加揣测啊。
更何况,没看见她家少夫人拿着的四件套明显是拆封过的?
鱼苗被翠柳问得一脸不自在,但还是硬着头皮回了,“跟相公遛弯时,想起屋里的四件套有些旧了,便在库里新拿了一套。”
“……”余盛,反正他是信了,没看他家少爷的眼神已经向他悠悠的杀过来了?
“翠柳,我想事,有关于昨日采购的花木。”
翠柳忙向余盛望去,“何事?”
余盛眉宇轻皱,一脸纠结,“刚刚明明想起来了,现在却好似又忘了。我记得你那里是有找回的余钱吧,咱们赶紧去盘算一下,看看是不是昨日定银给错了。”
翠柳先是微怔,后是大急,忙从袖子里往外掏银子。
鱼苗暗中松了一口长气,趁着周围没人,对着魏清风使了个眼色。
小两口忙脚步略快地向家里的方向走去。
……
用了早膳,鱼苗在屋里简单了补了个眠。
魏清风坐在外间,将余盛刚给他的报账记上了账本。
望了一眼通往里屋的布帘子,他低声道“让你办的事,可办妥了?”
余盛出门,还带着另一层任务,那也是为何他会今日才归。
听着魏清风如此问,他忙下意识的往窗外望一眼,这才回道“回少爷,都办妥了。我跟翠柳说自己腹痛无法驾车,然后便暗中走访了少爷所说的人。对方只说,的确曾与李夫人的父亲共事过,但自从李夫人的父亲逝世后,便没再与李家来往了。”
魏清风眉间轻锁,未再问。李三娘接近田玉别有目的,他也是那日被行刺了,才看出来的。
顺藤摸瓜,才现岳母的父亲死得诡异,她的长兄也算横死。
“少爷,”余盛不解,“为何让田先生离开了,他若不走,你直接问他便是。”
魏清风唇角绽起抹无奈,“他的嘴若能撬开,本少爷早就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