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赶忙告罪,“小少爷莫介意,老奴只是未想到赵大的胆子那么,他可明知道那宝袖是夫人看中的丫头,要贴身侍候你的。”
鱼苗趁孔嬷嬷没注意,忙将锦盒里的药丸捏在手心里,低下头,状似吃去,实则将药勺暗暗地推进了袖子里。
随后,装得被噎着一般,连忙站了起来,去孔嬷嬷与魏清风坐的那张桌前,从桌上拿起水壶倒了一碗水,边喝水,边拍胸口,佯装好不容易才给吞了下去。
魏清风暗中松了口气,孔嬷嬷却因鱼苗粗野的动作暗生不满,暗暗往鱼苗放在地上的锦盒望去,见真空了,心里有些狐疑,又有些后悔没多带没几个人。
她细细地审视了鱼苗,见她不太像作假的样子,便轻训道“少夫人这性子,以后还是敛一些的好,毛毛躁躁成什么样子?”
“是,嬷嬷说的是。”鱼苗垂下头,低眉顺眼一样,心里却觉得听两句训斥,比跪地上舒坦多了。
同时,她又想起自己装做吃药的前一刻,这孔嬷嬷说宝袖是用来给魏清风“近身”的人,她未免心底有些吃味,却又想着,假若她没有嫁给魏清风,这病秧子身子骨一直不好,宝袖若真跟他那个那个了……
她家相公的头顶,得绿成啥样啊?
孔嬷嬷觉得眼前的小姑娘如此听训,顿时也觉得心里有些无趣,只又训话向了赵奶娘,“小少爷出了这么大的变故,为何将军府一无所知?”
“这……”赵奶娘的头顶压得更低了。
魏清风插言道“是清风不让奶娘告知的。”
孔嬷嬷追问“为何?”
“母亲从父亲逝后,身子骨也一直不大爽朗,是清风自己无能,收不服一群下人,怎么还有脸子才去扰了母亲的清静?还有那月例银子,清风既然已经成亲……咳咳,便不能再拿母亲的银钱了……”
“唉,你倒是个知事的。你母亲近年确实难过一些,偌大的将军府,已然快要换了牌匾变成侯府了,你父母亲要稳着将军府过去的风光,也是不易。”
魏清风垂下头,道了一句“是”,随后淡声吩咐赵奶娘,“奶娘,给嬷嬷烧杯热茶吧。”
赵奶娘忙要起身,却被孔嬷嬷制止,只听她对赵奶娘又说道“这事既然已经生了,小少爷又是个有心的,便暂且这样吧。可我回了将军府,还是要向夫人禀明实情的,若这庄子上的产出够你们大家伙嚼用的,那以后的月例银子,我代夫人允了,暂且不送了。”
“是。”赵奶娘应道。
孔嬷嬷又说“但小少爷的身体情况,你还是要隔段日子给将军府报个信的好。”
赵奶娘身子抖了抖,暗暗抬目看向魏清风,见他神色如常,她这才道了一个“好”字。
孔嬷嬷见今日所来的目的,已然办得差不多,便站了起来。
魏清风也忙在鱼苗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小少爷,今日老奴就先前告辞了。”
“嬷嬷,天色已晚,不如住下吧。”
孔嬷嬷状似叹气,口气里挂了心疼的模样,“还是算了吧,只是小少爷你这陋居……唉,也只能委屈你了。”
“不委屈。”魏清风眉眼微敛,心里却在冷笑,他主动不要那月例银子,怕是那人心里便能更痛快几分,他只是不明白,她……为何要如此厌他?
曾怀疑,自己是不是她的亲生孩子,可他对那人的眷恋仿佛天生一般,绝不掺假,他上辈子……
“唉,小少爷,珍重啊。”孔嬷嬷打断了魏清风的游思,刚要离开,却仿佛又想起一事。
“对了,老奴在路上遇到了一个人。”
魏清风与鱼苗,包括赵奶娘都想到了鱼牡丹,谁知,孔嬷嬷却说“是何家的马车,说起来,你与那何家的大小姐,也有儿时的缘份。”
鱼苗心头又有点微微堵,看向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