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下,弟妹又才出月子不久,我是担心她身子受不住。”
张弗瑜这边正说着此事,哪成想外间就传来了翡青焦急的声音。
“夫人,木兰院来人说三夫人晕过去了!”
“怎么回事?可请大夫了?”张弗瑜闻言,心中一惊,立马起身走了出去。
“三爷已经派人去请了!”
“太夫人那边可惊动了?”
“这就不清楚了!来的是个小丫头,慌里慌张的,什么都没说清楚!”翡青面带难色道。
“母亲那边我去一趟,你不用担心!”贺长溪走出内室,紧紧握了张弗瑜的手一下。
“如此,我这就去三房,那边估计已经乱作一团了!”张弗瑜心中一暖,原本的那点慌乱便压了下去。
当张弗瑜带着翡青匆匆赶到木兰院时,果然见三房正是一片慌乱。张弗瑜一时没找见三房掌事的林妈妈,不过好在李语檀身边的两个陪嫁丫鬟还能起些作用,下人们虽有些乱,倒也不至于耽误了差事。等张弗瑜走进屋子,去了内室,却见贺明羽一脸懊恼地杵在李语檀床边上。
“大夫,这是怎么了?”张弗瑜看一眼床上的李语檀,见她脸色青白,双眼紧闭,显然是还没清醒过来。
“三夫人这是急怒攻心,一口淤血没能吐出来,待老夫施以针灸,把淤血逼出,再慢慢调理一段时日,想来就无碍了。”老大夫说完,眼神不自然地向站在床边的贺明羽瞟了一眼。
“有劳大夫了!”张弗瑜微微颔首,伸手拉了贺明羽一把,继续道:
“翡青,你留在这里,听候大夫差遣。明羽,你随我到外面等候吧。”
“是,夫人。”
贺明羽跟在张弗瑜身后慢吞吞的走出内室站定,也不开口。
“你把李府的事告诉语檀了?”张弗瑜率先开口。
“是,我实在不忍心再欺瞒她。她这些日子一直忧心,为何两个孩子降生以来,她娘家人只来过一次,便再没人理会她。她还以为是她自己做错了什么···”贺明羽说起这件事,忍不住的心疼,若不是太不受家里重视,她又怎会如此敏感。
“语檀她···”
“人醒过来了吗?”不待张弗瑜开口,凌氏和贺长溪已经进了屋子。
“都说了不让下人惊动您,是哪个不懂事的去主院扰了您休息?”贺明羽见凌氏这么晚过来,忙疾步迎上去。
“你二哥去跟我说的!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竟还想瞒着我?你媳妇儿现下怎么样了?人可醒过来了?”凌氏顾不上其他,劈头盖脸就是一堆问题砸过来。
“都怪我思虑不周···”贺明羽轻叹口气,垂首道。
“母亲,大夫眼下正为语檀施针,她是惊闻噩耗一时急怒攻心晕过去了,好在大夫来的及时,应该不会有大碍,您也别太着急,身子要紧。”张弗瑜来到凌氏身边柔声回答凌氏方才的问题,也适时帮贺明羽解了围。
“况且,眼瞧着这件事也瞒不住了···”张弗瑜说着,抬眼看向凌氏。
“唉,算了,早晚她也要知道的。”凌氏闻言,面上不禁浮出一丝愁容。
一时间再没人开口,屋子里落针可闻。
“醒了!三夫人醒了!”翡青忽然跑出来喊了一句,瞬间打破了屋子里诡异的安静气氛。
“檀儿!”贺明羽一个箭步冲进内室,来到李语檀床边,关切地看着床上的妻子。
“有一回我夜里醒来,看见窗外很亮,那光亮看着不像是月光,如今想来···”李语檀看着丈夫,愣怔了半晌,才缓缓开口。只是一句话还未说完,便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檀儿你有我,还有我们的孩子!你别怕,我们会一生一世守着你!”贺明羽握着妻子微凉的手,眼圈微红道。
“到底是为什么?到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