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郑万厦这样觉得,仿佛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一般,陈渠珍继续道
“我和他是极为要好的朋友,这个家伙能和每一个人都成为朋友,虽然他能为了一个烤糊了的红薯和我打上一架,有些不要脸的自来熟,倒不会令人厌烦。”
“那个时候,正邪之间还没有明确的界限,魔教也不是人人喊打的。不过我想,就算那个时候魔教人人喊打,这个家伙应该也不会在意我的身份。”郑万厦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陈渠珍称呼自己的教派,同样称魔教,这与秦离焱口口声声称圣教反而不太一样。
洛阳城西南外十里处,有一个为来往客人歇脚之处的小客店,陈渠珍带着郑万厦径直穿过洛阳城,天黑之时正好来到了此处。深秋日短,两人便不再继续赶路。
小客店中没有人,柜台上一盏昏黄的油灯孤独地亮着,一个人影趴在柜台上枕着厚厚的账本正在打瞌睡。陈渠珍不去理会,找了一张看起来稍微干净一些的桌子坐下,继续对郑万厦道“便是在此处,那个家伙,宁万川,和我分道扬镳。也是在此处,我看透了这个世界真正的面目,我不需要志同道合的人,但是我多希望有志同道合的人与我一起。宁万川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看得起的人,可惜了,这一次,他并不会站在我这一边。为了把他逼到我这一边,我不得不如此做。”
听着陈渠珍平静的描述,郑万厦却感到心底发寒,因为他知道陈渠珍口中的似乎不太重要的事,其实是掀起整个江湖动荡混乱的大事件,魔教与正道的大战,波及之广,牵涉之深,这个江湖付出了沉重无比的代价。
郑万厦止住心中的惊天骇浪,故作平静问道“这个世界的真面目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