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道。
跟在堡主身边这么多年,很多事情就算堡主不说,他们也清楚,也明白。
夫人善自去见了宁语承。
那个自称为堡主父亲的男人,堡主会生气是一定的,只不过,他们没有想到,堡主狠得下心再度如此冰冷的面对夫人。
上一次,宁中臣的到来,堡主丝毫不讲情面,直接言杀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知道,宁家,在堡主心中没有任何的份量。
就好像,风家的那七位长辈,也没有什么重量,所以,堡主可以亲手解决了他们的小命。
就是因为堡主太在意夫人,才会如此在意,如此介意——
“不是小事情还能是多大的事情,他可以说几句啊,叫出心中的不满,我家小姐是那种不讲理,无理取闹的人吗?”不是,不是,这辈子都不可能是。
“但是,他一言不发,无论我家小姐怎么叫他就是不应”那个死样子,她看了都火大。
“晓丫”东方起语重心长的摇头,“有太多的事,我们只能在一旁看着,而不能帮上任何忙”。
“所以——”方天抬眼看着晓丫,“我们最好走远一些”。
两人又一左一右,架着晓丫,朝着更远的地方走去。
最好是远得让晓丫不再发表任何意见。
有些事情,非得当事人自己解决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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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
“……”
“夫君——”
“……”
“风步雍——”唉,轻轻一声叹,无忧已经无话可说了,她没有办法,一点办法也没有。坐在她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冰。
一块没有一丝一毫温度的大冰块。
试想,一个人,她该如何去溶化这块大冰块。他生气,她可以等他气消。可是,问题在于,他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气消,如果他就要这样气上一辈子,她又能如何。
不,她什么都不能做。
他要气上她一辈子,她也只能在他背后看着,就算走到他的面前,他也会丝毫无视于她,就像她之前,双眼看不见的时候一样,眼中,没有她。
“不准有下一次”。
就在无忧在肚子里叹息无数次时,越来越举丧的时候,他总算出声了。
声音有些冰冷,有些凶狠,有些让人心惊的警告——
无忧抬头,正好看到他转过的脸。苍白的小脸人,顿时满布着微笑,她用力的点着头。只差没有当场把自己的小脑袋摇下来。
“嗯——嗯,嗯——”无数声,善不足以表达她所要表达的意思,小小身躯站了起来,来到他的身边,看着他怀中的儿子,看着他绷得紧紧的脸。
“对不起,对不起——下次,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她再次允诺。
他冷哼一声。
“若有下一次,我会亲手拧下你的脖子”。
冰冷的声音,泛着寒意,他说的每一个字,都让人凉到了骨子里。
但是,无忧压根就不在意,她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
他也不会有机会拧下她的脖子。
皆大欢喜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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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很快调适好自己的情绪,风步雍似乎连调整都不需要,因为,在人前戴着人皮面具的他,压根就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只不过,他那一身冰冷的气息,倒是让人连退三步,不敢上前。
原本按照原计划,他们还需要再向前走,直到东国国都,不过,经过这事情之后,没有人再有心情继续游玩,所以,他们立刻掉转马头。
回雷城。
回紫皇山。
在紫皇山上,无忧不需要担心见着任何的人